早上起来,看到床头的体温计和拆开的药,她七七八八地猜到自己昨晚可能感冒发烧了。
一半是吹江风着凉,一半是纵欲过度。
江宁棣眼皮下垂盯着她,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轻轻点头。
他的手先是覆在她的额头上,几秒后,确定人没有再烧了,用湿巾细细地帮她擦脸。
何安瑭瞥到了他食指和中指上泛起红屑的皮肤,不像是抓痕,倒像是被什么烧到了。
她反握住江宁棣的手腕,带起他的袖口,露出一节有力的小臂,她再看时,发现男人白皙的手背上“伤痕累累”,不算很重的抓绕,微微破皮,结了一小层痂,周围的皮肤泛着粉红。
缄默片刻,何安瑭抬头怔问:“这……是我弄得?”
何安瑭的语气迟疑,很是不确定。
江宁棣抬过另一只手,侧过身子,专心帮她擦着耳后,像是知道她在意什么,答非所问,“不疼。”
他很爱何安瑭在他身上烙下痕迹,情事上会让他更加难捱,想要欺负她,而事后便是爱的象征,食髓知味。
何安瑭耸了耸鼻尖,有些心虚,借着他的势,她揉了揉他的耳垂,轻声说道:“你去睡会儿吧,我好很多了。”
江宁棣像是终于撑不住,碎发下的剑眉微微挑起,他最后帮她擦干脸上的水渍,嗓音含倦,叮嘱她:“我帮你煮了粥在茶几上,冰箱里有包好的馄饨,饿的话就自己煮一点吃。”
何安瑭听着话,点头。
——
听着不远处床榻上微弱且绵长的呼吸,何安瑭含下一勺米粥,银勺和瓷壁碰撞,加了牛奶和红豆的米粥香甜,进到她的胃里,暖暖的。
而暖意却蔓不到何安瑭的面上,她的黑眸发深,往日的澄明似乎不见,沾染上了一些不该有的戾气和阴鸷。
——
“起了?”何安瑭在厨房里忙活,腰上突然就缠上了两只手臂,一个颀长的身子接着就倚在她背上。
江宁棣没说话,鼻尖蹭着她后颈凸出的那块骨头。
酥酥麻麻的动作,引得何安瑭发痒。
她尾椎发软,向内弓起背颈,手里试味的汤勺掉进锅中,她声线染上笑意,出声警告;“别闹,我煮汤呢。”
娇娇软软的声音没有威慑力,像是情人呢喃。
江宁棣自然不依,反倒是得寸进尺,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