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我也不嫌弃你。”
说完,他半跪上床,床榻微微下陷,轻柔的吻就落在她发白的下唇上,绯唇点绘在她的嘴角,他贴着她的唇说道:“松开,别咬。”
何安瑭的脆弱被江宁棣勾起,她现在需要急需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于是撑起身主动吻了上去。
室内的气氛温馨了些,江宁棣摸索遥控,将窗帘拉开,自然光倾撒,空气的流动变快,带走那些不好的阴暗。
一吻毕,何安瑭的嘴唇红润起来,清眸里虽然漫起雾气,但是更多是情动。
何安瑭说不上感觉,错开脸,将头埋进江宁棣的衣领之间,如同一只恐世的鹌鹑。
在自己最为喜爱的事业上,在最开始起步的时候,狠狠地栽了个跟头,论是谁都会怀疑和失落。
人即使讲得出那么多安慰自己的话,但越是清白坦荡,就越是苦思怨念,最后想不明白进入一个死胡同。
人言可畏啊。
江宁棣像是抱小孩一样的姿势,将人揉进自己的怀抱里面,长臂紧紧地锁住她的腰肢。
何安瑭再往他的衣领里面蹭了蹭,男人温淡的声线附在她的耳边,“放心,我会帮你联系F国那边人提供证明,网上我也会散布其它的消息转移舆论,宝贝,别丧气了,我相信你,现在我们先吃早饭。”
怀里人不答,江宁棣也不再追问,覆在她脊背上的手轻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瑭才贴着他的皮肤,缓缓点头。
江宁棣松开手,将枕头垫在她的身后,端起床头的豆浆,吸管伸到她的嘴边。
他凝视着她没精打采的表情,声音一下比一下放的轻,像是哄睡的海浪声:“今天我就在家陪你,前几天不是淘到了一本古书吗?等一下我们一起看看。”
何安瑭没有说话,显然提不上什么兴趣。
她含着吸管,但是豆浆基本没有怎么动,水面连一丝的波动涟漪都没有。
江宁棣的狭眸里涌现出不耐,但是没有过多的表现。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的职业而已,总是会调动她的情绪。
他将手里的杯子移开,屈指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视上自己的眼睛。
江宁棣的嗓音凉了很多,却还是装出柔软的音调,显得刻意拙劣,他道:
“现在还是休假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算不了什么的,飞得越高,就越会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但是雄鹰不会因此而甘愿作一只雏鸡,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
他轻嗤出声,激将法般,“以前遇到相似的事情时,你也不会表现得这样沮丧,这次是因为太在乎了吗?”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放弱,如同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