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瑭的心真真地被掐了一下,带着戒指的手指微微抽搐,她清了清嗓子,“那……”
口舌干燥,余下的话她全断在嗓子里,不上不上,像根鱼刺,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江宁棣喟叹一声气,他的手上沾了荤腥,不能去碰她,他嗓音清冽,温雅轻缓道:
“何安瑭,你听好了,我这辈子只会跟你结婚,如果现在不行,我就等,等到你完完全全选择我的那天,期限是,”他一字一顿,带着点狠意,“不死不休。”
她现在无法和外国人结婚,那他就做她事业的跳板,做她背后的男人,他要的是她只爱他。
何安瑭的心境复杂,半是欣幸,半是不幸。
男人风光霁月,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却在这个厨房里帮她做着晚饭,卑微如泥,他似乎都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但是如果何安瑭把这话说出来,江宁棣或许只道“有了你,生命缺失的另一半才算补齐”。
“帮我拿一下盐。”江宁棣出声,打断何安瑭的思路。
她收起多感的情绪,到一边帮他找来盐瓶,好不容易没跑开,而是听话地站着旁边,帮他打下手。
——
直到吃完馄饨,江宁棣去厨房收拾碗筷,两人的之间的氛围一直不上不下的,太过相敬如宾了,怪怪的,不是他们相处的感觉。
等到何安瑭洗过澡,刚出浴室,就被江宁棣招呼到床上,男人一言不发,握着她的手,细细端详。
她很疑惑,手作势就要收回来。
“别动。”江宁棣不由分说地拽住,力气大了些,磨红了她的手腕。
何安瑭梗着脖子,清眸水光盈盈,“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江宁棣侧仰起脖子,在床头台灯的照射下,何安瑭看到了很明显的一条划痕,淡淡的血痂凝在上面,她愣愣地问:“我弄的?”
江宁棣睨着她,不经心地回了一个单音节,“嗯。”
接着,男人微微侧过身,将人带起,垂着眉,桎梏着她的手放到台灯附近,拿起床头的指甲剪。
卧室内,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咔嚓咔嚓”。
何安瑭是不太愿意的,稍长的指甲是她故意留的,她觉得这个就和画画的留白一样,不能太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