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就被人抱进了怀里,落了个坚实。
江宁棣弯下腰埋进她的侧颈里,低哑着嗓子,像是磨过外面簌簌的飞雪,融化成热气,“好久不见。”
何安瑭暗笑,被他抱住的手夹在两人之间,她动了动,手环住江宁棣的劲腰后面,哄着他:“明明昨天才打完视频电话。”
她的手移开,贴着的身躯窜进冷气,江宁棣将她圈得更紧,将不留一丝空隙,他骨节分明的长指穿进她的发丝中,微微用力,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
她嗅到了清晨落了冷雪的松木味,一贯的好闻。
片刻温存,何安瑭挣脱他的手臂,仰起头,脸闷得生红,红润灵动,她娇声:“先上车。”
江宁棣忍不住,低下头想要触触她的脸,没有意料之中的柔软,他的口罩隔住了他的亲吻。
她微微躲开落在她额间的口罩,踮起脚,抬手帮他把毛衣的高领整理好,又拍了拍他衣服上被自己蹭出来的褶皱,清眸涟漪,轻声笑他:“犯傻了。”
江宁棣不怒反笑,他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牵着她往外走,悠缓地说道:“美人攻心,失智难免。”
一句话,给自己找了理由,又暗戳戳地夸她,真是狗男人。
何安瑭短促地笑一笑,不语,他最是会哄人开心了。
“这次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何安瑭看了一眼在前面出口等他们的工作人员。
江宁棣把玩着她的小手,时重时轻地捻磨着她的指骨,似乎想要探过她的每一寸关节,“给你带的新奇玩意。”
何安瑭有着几分好奇,但是矜持着没追问,转了个话题,“我等一下还要去上班,深馨名苑的房子装修好了,我先送你过去,密码你是知道的,长途航班也辛苦,你先休息一下,下班后,我接你去吃午饭。”
她长长地叮咛了一段话,声音虽然淡淡的,但是里边杂糅的温情自己都未察觉。
江宁棣感觉她在自己的身体里扔下了一堆枯木,而她是荒漠里唯一的火种,碰上她,火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烧的他喉咙干涩。
上了车,江宁棣低低唤她的名字。
“嗯?”何安瑭颇为疑惑地扭过头,系安全带的手顿在空中。
江宁棣的手揽住她纤细的脊背,将人压向副驾驶,而后,单手扯下口罩,俯身吻上她的红唇。
“我上班快迟到了……”何安瑭嘤咛出声。
江宁棣放开她,细细的吻往下,但也只是浅尝辄止,触碰了一下。
她又是他唯一的活水,她的眼眸澄澈,吻得狠了,常常朦着薄薄的雾,却不掉眼泪,就挂在殷红的眼尾,他爱极了。
爱人的眼是第八大洋,她的眼是困住他唯一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