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只觉得心尖疼的愈发厉害,鲜血也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溢出来,触目惊心。
寂静的殿内传来了他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响彻整座小桃山,久久不曾散去。
小桃山内弥漫着阵阵死气,白凌挂满整座小桃山,闭山三年。
白小果自那一日后便日夜不再出门,只躲在清玉屋中,任谁来都不出声。
这日午后,‘良玉生烟’内行来一道身影,白衣桃花,俊美不已。
他很快就到了寝殿门口,只是在门边渡步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去推门,直到片刻后才轻叹着气推了门。
屋里边儿昏暗不已,寂静了然。
他先是看了看床榻,见上头并没有人后又看向了四周,可寻了一圈都没能寻到人下意识皱起了眉。
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他才入了屋中,知晓白小果定是不会离开这儿,既然没寻到人就一定是躲起来了。
想着这儿,他在屋中各个角落寻了个遍,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衣柜上。
虽然他觉得躲在里边儿的几率并不大,但是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疯了。
思虑了一会儿他才走了过去,伸手直接打开了衣柜。
只是他这人都还未瞧见就先看到了一把剑,染着寒光的剑尖就抵在他的喉间,只要他一动就会被取了性命。
瞧着这一幕他稍稍愣了一会儿,随后才看向了蜷缩在衣裳堆里的人,看着他像个做错事躲起来的小孩儿般很是无奈。
清玉都走了半月了,可这个人却是连一丝要走出来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还愈演愈烈。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道:“白师兄,你想在这儿待多久?”
白小果听着他的询问并未出声,只睁眼瞧了他一眼又合上了,整个人又往衣裳里边儿陷了些。
这也惹得云沏愈发无奈,想要将人从里边儿攥出来,可喉间被剑抵着却是连动都动不了。
他可是见识过这把剑,狠起来连同门弟子都杀,若不是几位长老及时制止怕是真得被一把剑血洗小桃山了。
不愧是清玉的剑,即使主子不在了可剑锋却依旧凌厉,甚至还更盛,为了护白小果连主子的师尊都不放在眼里。
想着这儿,他又叹了一声气,道:“如果清玉师兄知道你如此消沉,他会很失望的,教了你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躲在这儿吗?”
清玉用命为白小果铺了这么一条通往仙道的路,甚至连自己的灵根都舍弃给了他,若是看到他现在如此的消沉怕是会很失望。
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为何清玉如此急迫的要他成长,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活不了多久。
等他死后还有谁能护着白小果,他在时白小果可以肆意玩闹,可一旦没了他白小果就什么都不是,所以那一日比试上若赢不了兴许真的会让他死在武斗台上。
可在他铺了路后,白小果却连修炼都不愿甚至日夜只躲在屋中,还几次想挖灵根。
若是知道,应该会很失望。
“我不要他铺路。”白小果知道云沏心中所想,因为这几日来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自己这条仙道路是清玉铺出来的。
可他不想要清玉为自己铺路,一点儿也不想要。
那一声低喃云沏听得并不大清楚,眉间微皱着,道:“什么?”
“我不要他铺路!”白小果再次出了声,微红的眼眶中溢出了一抹清泪,又道:“我就是个凡人,我不要他铺路,我也不要走仙道,师兄他从来都不告诉我,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走他让我走的路,他有问过我想要吗?我不想要!”
不想要,从来都不想要。
他坐起了身,看着衣柜外的云沏,那一袭白衣就好似看到了清玉一般,哭着道:“我不要走仙道,哪怕我只有几十年可以活我也不想师兄为我做这些,这根本就不是我要的,他自以为我要这些,可是可是我只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