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他再次看向了台上的人,那是越看越觉得像。
看台上的模样白小果连一丝反抗都没有,不是受了重伤就是晕了。
意识到这,他直接将手中的凝霜果丢了过去,速度之快以至于周围的众人都没有发现。
诸清注意到了异样,徒手接下了丢来的凝霜果,抬眸时面色换回了寻常时的温和,疑惑地道:“这是?”
“你这是比试还是欺负人!”云沏瞧着他这么一副温和的模样只觉得作呕,比起清玉那张太过清冷的模样,诸清这张犹如面具的脸他是更厌恶,真是不知清玉怎么会收这么个心术不正的徒弟。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也猜不透清玉到底在想些什么,也就没去理会。
他这会儿更担心白小果,被这么打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实在是太反常了。
对于白小果的实力他多少也有些清楚,不至于被打的一点招架都没有,再者还是清玉教出来的,就算资质再差两三招应该还是能接,可现在是连还手都没有。
他很快就到了台上,一把就推开了诸清将白小果攥了起来,看着他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模样皱起了眉。
“没事吧?”他说着还伸手拍了拍白小果的面庞,也是这时才发现这人的脸冰冷的厉害,下意识还摸了摸他的颈项,冷的就像是从冰窖里爬出来一样。
诸清见状面上染满了担忧,满是自责地道:“是弟子不好,弟子一时没把控好伤着师叔了,弟子有罪。”说着还伸出了手。
只是这还未碰到,云沏就已经拂开了他的动作,低声道:“知道把控不好还动手,有没有脑子!”
他在说完后又去看白小果,见他仍是同方才一样没有一丝好转,甚至面色也愈发的苍白,知晓定是伤着了。
也不再去理会诸清,扶着就下了台面,回了日暖小殿。
至于留在原地的诸清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眼底也都是担忧,惹得杨云那也是有些愤愤不平。
他上了台,拍了拍诸清的肩头,道:“没事,那是云家的人脾气都这样。”
“是我不好,方才动手也没个轻重,白师叔怕是伤的很重吧。”诸清说着又叹了一声气,面上也愈发的暗沉,显然是极其担心。
杨云一见低低地冷哼了一声,道:“是他自己要试试你的能力,再者就一招受伤了未免也太无用了,小桃山什么时候有这种弟子出现,我怎么从未见过。”说着又是一声冷哼。
诸清并未出声,只是落在身侧的手却是下意识攥紧了些,眼底也有不甘溢了出来,直到片刻后才散去。
台下的弟子们见没了乐趣,纷纷散去,各自练剑比试了。
恍惚的白小果被云沏扶着入了小殿内,没了诸清他的思绪稍稍缓了过来,但因着腹部不断袭来的疼意使得他几次都走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怎么样,伤得很重?”云沏看着他明明就疼到不行可却强撑着连一丝声音都不出,多少有那么些无奈。
白小果听着他的话轻轻地摇了摇头,薄唇微抿着想要出声,可腹部涌上来的疼意却又将他的话都给压了回去,眉间紧皱着可见疼的有多厉害。
待片刻后,他伸手推开了云沏的搀扶,哑着声道:“云师弟我没事,只是方才有些摔着了,没什么大碍,我自己上些药就行。”说着才捂着腹部往前头行去。
“诶。”云沏见他独自一人走出几步下意识出了声,也是在同时他看到前头的人突然摔坐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这可吓着他了,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庞轻拍了拍,道:“白小果!白小果!”
一连唤了几声,可都没有动静,不得已之下也只好抱着人回了屋里边儿。
小宛哥早晨去重铭殿上小课,屋里边儿是一个人都没有,他将白小果放在了床上伸手就打算去解他的衣裳,想看看这到底是伤了哪儿,怎么就能晕了。
“师兄师兄”
也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
云沏听着声音抬起了头,见白小果的额间溢出了汗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可都如此昏沉了竟然还喊着清玉,很是无奈。
连着唤了好一会儿,见他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是不断地喊着清玉。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道:“有这么喜欢他吗?”说着才起了身离开,转而去了‘良玉生烟’。
因着这日暖小殿后院可入‘良玉生烟’他也就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从后院入了里边儿,同时也寻到了清玉的寝殿。
原本他是真不想去清玉住的地方,但是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拿了人家一块铸剑玉,再者白小果那一副模样是不见到清玉是不安生,没辙也只好寻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殿门,他又思虑了好一会儿敲了门,道:“清玉师兄,你在里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