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他也不顾了,手上和脸上都是血,严蓁帮他用毛巾擦了擦,凌衍这才发现她双眼通红。
可能是被吓到了,总不能是因为心疼他吧?
啧,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
严蓁的开车技术不好,一路上开开停停,还差点跟前面的车追尾了,凌衍皱了皱眉,让她靠边停车。
“打电话给老刘,让他过来。”
凌衍的司机来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赶了过来,见凌衍受伤了,还关心地问道:“凌总这是怎么了?”
“少废话,开车去。”凌衍和严蓁坐到了后座,凌衍靠着椅背休息,严蓁垂下头,手指紧紧地抠着自己的掌心。
心里恨他是真的,可是真的看到他流血受伤,她又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还会有些于心不忍?
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医院停车场。
下车之后,凌衍让老刘先回去,他对着严蓁说道:“过来扶着我。”
严蓁自知理亏,听话地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坐电梯上了三楼,单牧西看到凌衍一脸的血,他都无语死了。
凌衍今天的订婚宴他也参加了,两个小时前还好好的,这会儿脑袋都被砸出了个大窟窿。
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单牧西忍不住吐糟了。
“你们吵个架能不能别那么激烈?每次都要见血,这是有多大仇恨啊?”
凌衍眼皮耷拉着,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会留疤吗?”
“那倒不会,伤口不深。”单牧西看他一脸遗憾的样子,他满脑袋的问号。
凌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要是留疤了,我就能赖着她,要她对我负责了。”
单牧西觉得这人是砸坏脑子了,一点也不正常。
严蓁坐在清创室外面的椅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时地看着时间。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单牧西先出来了,严蓁知道他是凌衍的好兄弟,她把人砸伤了,单牧西估计也觉得她是个疯子。
单牧西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伤口还需要消炎,一会儿要输液,你去病房等着吧。”
严蓁咬了咬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凌衍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时候,严蓁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凌衍的脑袋被包扎过了,额前的头发还被剃掉了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