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他出生就带着阴阳眼,阴气重,在恶鬼眼里,就是一道美味。
以前鬼节时,虽然也会被各种各样的鬼追,但这三年想要吃了他的,翻了五倍不止。
一年比一年难熬。
今年他更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今日,会被鬼吃了。
“快了,别急。”詹白星左手端着一碗黑狗血,右手拿着毛笔,沾了黑狗血的笔,在席岂南身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符。
席岂南胸口被一把桃木剑完全洞穿钉在墙上,头颅和四肢都耷拉着,没有一点反应。
做完一切,詹白星退到房间中央,放下碗和笔,点了炷香插在香炉里,摇晃三清铃。
叮铃——
角落里的洪天舜瞪着眼,屏住呼吸,伸手捂住了耳朵。
席岂南猛的抬起头,睁开来的一双眼睛血红,随着铃声的加快,他痛苦的叫了一声。
“杀了它们!”
詹白星一步步向后退,加快了摇晃三清铃的动作,口中开始一遍遍地诱哄:“只要你听我的话,你就能够解脱了。”
“啊,啊啊——”
席岂南痛到一直惨叫,胸口涌出越来越多的黑血,污了身上的红衣,腥红的眼瞳里全都是痛楚,不断地落下血泪。
房间地上升起黑雾,恶鬼仿佛察觉到了威胁,都聚集到了一个地方,试图突破屏障。
“不见棺材不落泪!”看席岂南还不动,詹白星彻底冷脸,她伸手隔空拔出桃木剑扔了,手里捏着诀,口中念念有词。
角落中的洪天舜头痛得闷哼了一声,死死盯着席岂南。
到底是如他所愿。
没了桃木剑,席岂南从墙上掉下地,红着眼睛,扑向了那群恶鬼,不到十分钟,他胸前的血窟窿就变成了无数个。
这些恶鬼都不是善茬,席岂南执念了去后,几月来越来越弱,如何会是它们的对手。
但在詹白星的控制下,席岂南不知道痛,也不会后退。
“白星,我们跑吗?”在席岂南和恶鬼打成一堆时,洪天舜移到詹白星身后小声地问。
“跑什么?”詹白星说,“你不想摆脱这些污秽玩意?”
“我当然想啊。”
“那就等着,只要熬过了今天,这厉鬼要是没死,我就收了他,让他以后保护你。”
洪天舜脸色微变,“这么凶的厉鬼,我才不想要……”
詹白星打断他:“别闹,有他在,能帮我们解决很多事。”
“……你把他伤成这样,他会听你的?”洪天舜皱眉道。
“你放心,我有办法。”詹白星说,“我之前听师父说,这厉鬼生前是自戕的,活了六百年变成厉鬼,是因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