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恨不得现在就跳下马车,狂逛!
两个小姑娘坐在马车前,逐渐取代了王大力的位置,直把他逼回了马车。
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王大力无奈地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
“梅花巷是这里走吗?”贺晴柔热情地问道。
被问到的大娘正往锅里倒热油,爽朗地说:“我就住梅花巷哩!就往这里,看见没有,那边有个茶馆,往茶馆里直走,第一个路口右转,那里就是梅花巷哩!”
“欸,谢谢大娘!你的饼好香啊!”贺晴柔嘴甜地夸赞道。
被一个有无限亲近力的小姑娘夸,可比那些扣扣嗖嗖占便宜的人夸,更能让她觉得高兴。
“小姑娘可真会说话!你这是要去找谁啊?我是梅花巷的罗饼娘,就住第二个宅子哩!你说了我肯定认识,我都住了二十多年了!”
贺晴柔一想,这肯定是淳朴的邻居了。“罗大娘,我找崔昱,认识吗?”
“崔昱?”罗饼娘恍然,“呀,你是崔昱的外甥女吧!哎呀!哎呀!哎呀!”
她连说三个“哎呀”,觑起眼睛审视了一下贺晴柔的模样,突然眼睛就湿润了。
她跑出了摊子,连棚子底下的顾客都不顾了。
“咋的了,罗饼娘?”一个熟客都好奇地跑出来,看着她有些泪汪汪了。
熟客也是本地人,只知道罗饼娘突然不煎饼了,锅里的热油都砰砰响,连忙帮她抽出了柴火。
罗饼娘抓着贺晴柔的手,让贺晴柔不得不跳下了马车。
车帘也被打开,马车里的几位都担心地看着这里。
贺晴柔心中已有猜测。
果然,只听她说:“你是崔晴的闺女吧!哎呀,都这么大了……当年这里匈奴打下来,我们京边县的儿郎去了多少人!家家户户都在缝白布!京边儿郎死了多少人……”
“我比崔晴大十岁,那会我已经嫁到梅花巷了,刚做媳妇的时候,脸皮拉不下,还是崔晴带着我一家一家地熟悉呢!”
“那会崔昱可调皮了,整日在梅花巷钻着玩,不念书,皮得不得了,也就你娘能够整治他。每到饭点都能听见你娘喊你舅舅的声音。”
“没曾想,后来匈奴都要到我们门口了,你舅舅也没个生息了。你外祖父就把家产卖了,南下了。后来总算是不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