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他一个瘸子,应该更加担忧我才是。”
直到坐上马车,杜小花都有些惊疑未定。
贺初柳也是一脸红红的,这就引起了杜白烟的注意。
“这是咋了?娘。”
贺初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杜小花也是一脸吃了大便似的,也就不说了。
那处,贺知行羡慕地看着风光无垠的谢瑾知,酸溜溜地说:“一个乡下的小子,竟也有这般的天赋。”
“知行,在外要注意言行。”贺知义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模样,头也不转地呵斥贺知行。
王逸然也就是个陪客,不做多言语。
可是贺知义小心思不少,转而问起了王逸然:“逸然贤弟,你之前随家人在北边哪个地方?我这辈子还没出过平安县,甚是好奇北边风光。”
贺知行眼睛一亮,也是催促道:“是啊,我们这边如今就夹袄加身,北边是不是大皮子挂身上,山上挂着皑皑白雪?”
王逸然但笑不语:“风光自是家乡好,何奈离别亲故,四处飘零,也就抓浮萍,平荡此生,磋磨过日,毁了读书人的志向,是我王某的过失。”
贺知义两兄弟喉咙哽住,明知人家全家就剩他了,定是悲惨过往,还要问个啥啊。
“逸然贤弟,勿忧。我四妹如今也是小有家底的人了,我常在家中听父亲提起,四妹之富不弱于他。你这后生也是衣食无忧的了。”
贺知义说不上的情绪,可王逸然的话直接堵死了一动一静、性格迥然的两兄弟。
“无妨,我这辈子,注定是吃定了阿柔表妹的了,毕竟,我哪里也去不了,唉。”
那一声“唉”,“唉”了他们一路,难言的模样令他们坐在马车前边,依旧在回想。
王逸然可真的是个不要脸的,谁家男儿不是造工造富庇佑一家,而他,光明正大、明晃晃地要死乞白赖在四妹那里!
……
这场宴席,在未时就结束了。
还有些小有资产的豪富不肯离去,也得谢瑾知“温柔”地暗示:“家中就寡母与小子,事情繁多,尤请村中父老,耽误过多。如今仁兄出村路途遥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