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闺女的士绅都想带着自家的夫人远道而来,只不过这地方实在是无处落脚。
只能放弃。
“行,大娘,我给他们斟茶。”贺晴柔巧笑嫣然,一身亮黄色的夹袄在一众灰色、青色和棕色的男子中尤其明艳。
王逸然作为一个轮椅人士,只是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这些士绅与谢瑾知攀谈。
而他身侧,无人接近。
谢瑾知沉稳中带着自矜的光芒,自信里都是温文尔雅的谈吐,交谈也不会与士绅有何隔阂,恰到好处的便是奉承。
贺晴柔递给他一杯热茶,眼里的揶揄都要跳出来了。
“你去忙吧,我觉着面前这景这人怪有趣的。”王逸然接过她手中的热茶,在手心静捧。
贺晴柔也无暇关心他的恶趣味,对于人性,她早就知晓。
贺景在门外迎来一堆又一堆的祝贺之人,小小的烂村道竟也能“塞车”,这是大家都早有预料的。
那就只能刘村长去疏通了。
马车上堆积的礼品一件一件地被流水般地递进来,那间杂物房已经由王逸然“把守”。
“谢某谢过逸然兄了。”谢瑾知定看了他一眼,笑道。
王逸然则毫无所谓:“能为新举人把守库房,是王某的荣幸。”
他们对视,谢瑾知是自信的有把握的,王逸然则是深沉的。
“瑾知啊,快来,萧里正来了。”谢大娘喊道。
“我去去便回,逸然兄。”谢瑾知颌首,施施然而去。
王逸然心里冷哼一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不料,有人避到此处,笑问:“你是哪家的公子?怎生眼熟?”
来人却是谢晓安。他装成下人,而他的仆人青竹则成了“谢晓安”。
“谢晓安”在萧里正的身侧也是挺立人群的,年轻有英姿,还有身份。
王逸然却觉得面前的“青竹”更有气度。
“王某一介残疾,勿需公子多加烦心。”
“青竹”挑起自己的英眉,却觉得这样的王逸然,更加引起他的注意。
一番交谈下来,两人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可是两人都没说出来。
一是他是伪装的。
二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