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梅问“爸爸,您和堂哥他们是第一次和火苗说这些吗”
她忽然想起很多事。
为什么火苗之前每次被送回骆家都不反抗,不告诉她任何自己在骆家的遭遇。为什么火苗会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自己
受的伤,不让她知道那家人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如果没做那场梦,火苗或许依然不会告诉她这一切,然后就被骆家藏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勉强把那些身上受的伤养好。
火苗不会敢告诉她想要和她回家,她不清楚小朋友的真正想法,可能也不好意思提。如果没有那场手术,她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一旦她不在了,就不会有人再给小朋友撑腰。
"也没特地跟他说过。"中年人支吾着回答,"可能,可能没留意的时候……"
骆炽刚被任霜梅带回家的时候,他们当然很喜欢这个孩子——毕竟孩子本身没犯过任何错。况且那孩子又懂事又安静,除了有一点内向沉默,和家里那些上房揭瓦的半大小子比起来简直强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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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后来任霜梅一再因为骆炽的事和骆家生出争执,丝毫不给骆家主和骆夫人面子,弄得两家生出了不少嫌隙,他们的想法也就有了些转变。
虽然从没跟骆炽说过,但每次外面发生争执后,家里人态度的细微转变,大人偶尔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带回来的脾气,那个孩子多半是能感觉得到的。
如果不是这样,骆炽也不会主动从任家搬出来,住到望海别墅的一个小屋里了。
任霜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任霜梅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即使到现在,火苗在梦里还总是还会不安。
"爸爸。"任霜梅忽然说,"您知道我前些天做的那个手术吧?医生说幸好及时,这种隐患一旦留下来,出了事说不定是要命的。"
她没把这些事告诉家里,任老家主的脸色忽然变了,上前一步∶“怎么不早你不是说就是个小手术吗”
“及时处理了,它就是个小手术。”任霜梅摆了摆手,“现在完全没问题了,我不是想说这个。”
她看着自己的亲人“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是我没发现这个问题,会怎么样。”
任霜梅说“要是我在照顾火苗的时候,或者是跟骆家较劲的时候出了意外,你们会不会也把这个责任归到火苗身上。"
任老家主听得有些莫名,皱紧了眉,沉声开口∶“少说不吉利的话,想这个干什么?”
“会。”任霜梅点了点头,“爸爸……您有没有想过。”她轻声说"那孩子会难过的。"
……何止是会难过。
任霜梅想起那个只知道看着自己笑,对自己说没有伤心的事,过的超级幸福的孩子。
她没法去想,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接下去的日子要怎么过。如果人死了还有灵魂,她大概要心疼疯的。
中年人在沙发上坐得有些不安,他的脸上极色愈深,正要开口,忽然被笤帚不客气地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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