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霜梅轻轻拍火苗的背,回忆了一会儿,哼了几段他昨晚弹出来的旋律∶“这几段最好听,特别喜欢,做梦都是这个调子。"
骆炽抬起头,惊讶地主动举手“我也最喜欢这几段”
他其实还给其中一段旋律写了词,小声哼着唱了一遍,又忍不住继续讲起了写这些词的灵感来源、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任霜梅认认真真地听他讲,看着滔滔不绝越说越兴奋的火苗,眼底也跟着越来越暖。
七年前,任霜梅第一次回国亲眼见到骆炽。小朋友虽然相当早熟,又沉稳又安静,但其实就已经有了自己相当明确的喜好和热忱。
当时也是在海滩上,任家举办的派对。任霜梅教训了几个不听话的臭小子,路过篝火的时候,看到小火苗盯着那几个玩乐队的年轻人一直看,眼睛都挪不开。
那时候任霜梅其实就和那家人提过,找机会带火苗去乐器行转一转,让他自己挑一挑,看看有没有哪样喜欢。
任霜梅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心里装着事不知道要说、有什么想要的也不知道开口,只知道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肩膀上放的孩子。
但其实这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把心事说出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要想要的东西、可以不用背那么多的责任、可以不用那么懂事。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完全有资格做这些,有资格全身心沉浸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
骆炽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知道,他这样根本就不该被呵斥吵闹,不该被厉声命令安静再塞进小房间里关起来。他不知道他这样兴高采烈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其实让一群成年人都格外羡慕和欣赏。
光是昨天一个晚上,任霜梅回别墅以后,就有好几个玩音乐、做文娱行业的朋友辗转着来找任霜梅。东拉西扯半天,最后说到正题,无一例外地都是想要把火苗拐走。
任霜梅当时正在收拾客厅,闻言举起笤帚,友善地回答了这些穷图匕见的问题。
……
骆炽一直把嗓子说得都有点哑,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兴奋得过了头,红着耳朵安静下来。
任霜梅笑着揉他脑袋“特别喜欢听。”
骆炽这一会儿已经又把自己说出不少灵感。他靠在妈妈怀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收拢手臂,抱得比刚才更紧了不少。
“我都写出来。”骆炽轻声说,“写出来给妈妈听。”
"我有想写给妈妈的歌,有好几首。"
骆炽说∶“我还想学画画,等学会了就给妈妈画,一直画到一百岁。”
“这么久啊”任霜梅忍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