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手段拿来对付一个无辜的孩子实在太过分,他当然知道这个,只不过拿着人家的工钱,替人家做事,也不好多说半个字。
任霜梅已经带着那个孩子到了门口,摆明了是要在今天把所有事弄清楚,不论怎么都是拦不住的。
他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折磨这个孩子、希望这个孩子永远消失的是这家人,现在死缠烂打不肯放手的也是这家人。
管家已经尽过力,低着头鼻观口口观心地不再说话,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被大人牢牢牵着手,一路领进了客厅。
……
骆夫人的哭诉被一纸伤情鉴定硬生生打断。
骆夫人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来,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脸色瞬间煞白,僵了半晌才终于勉强回神。
骆夫人张了张嘴,声音弱下来∶“霜梅……”
“你也没做什么,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恨你。”任霜梅重复她刚才说的话“连你的道歉都不肯接受。”
骆夫人完全没有了之前在电话里质问的底气,神色躲闪得厉害,本能地回避着她的视线。
"我原本也是这样以为的。"任霜梅说,"去做鉴定以前,我一直都以为你对他很好。"
任霜梅走近过去,轻声问她∶“阿柔,你们每次都要把这个孩子关起来,十天半个月才准他出去,是因为怕人知道你用盘子砸他、用餐叉去刺这个孩子的手,把他从二楼推下去吗”
骆夫人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几乎要脱口否认掉对方的话,却又在看见白纸黑字的伤情鉴定后骤然失声,惨白着脸色僵在原地。
“胡说什么!”骆承修察觉到这边的变故,脸色变了变,放下酒杯快步过来,“你怎么来了?”
骆承修不记得自己邀请过任霜梅,但对方既然已经挑明了要掰扯以前那些事,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骆承修暂时没时间去问具体情况,站在四周投过来的各异视线里,沉了语气开口∶“她那时候是在发病,不记得这些事,你既然和她是朋友—————”
“阿柔有病。”任霜梅问,“你脑子也有病”
骆承修身形一僵,脸上几乎是瞬间腾起被冒犯的暴怒∶“任霜梅!”
他咬了咬牙关,扫了一眼附近的人,压低声音∶“请你注意身份。很感谢你帮我们照顾孩子,但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不需要你跑过来插手”
骆承修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把骆炽带走,却扯了个空。
任霜梅把骆炽揽到身后,反手护着,不准他碰。
"我已经很注意身份了。"任霜梅说,"我刚看见这些的时候,想过直接让人来开五十架推土机来,把你们家平了。"
骆炽没忍住,低头绷了下嘴角,轻轻咳嗽了一声。
任霜梅看见他不因为这些人说的话伤心,就跟着放心不少,用力揉了揉火苗的脑袋。
“阿柔病了,可以。你们说她发病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也可以。”
任霜梅问∶“你和骆钧两个成年人,是拦不住她一个吗?是不是我让人把你们家推平了,你们两个也拦不住"
骆承修被她诘得张口结舌,脸色越发难看。
任霜梅做任家话事人的时候当然足够沉稳持重,但这原本也不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