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暴露谢知言的身份,他的户口是挂在余厂长家的,如今谢家既然已经平反,自然也不用再藏着掖着,回到谢家是迟早的事情。
这样一来,两个小家伙真的有分开的可能。
冬瓜蛋子一愣,听到这个晴天霹雳,向来乐观的心态也一时有些崩溃,十分重感情的他也很想哭。
但他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拍着胸脯道:“小言,没事,我觉着你肯定不用转学。”
谢知言打着嗝问:“为啥呀?”
“你忘了吗,你哥不是和我姐正处着对象嘛,等你哥嫁到我家,把你迁我姐户口本上不就行了,到时候肯定还可以在咱们子弟小学里上学!”冬瓜蛋子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别看他只是个二年级的学生,不就是处对象嘛,处完对象就得结婚,人家懂着呢。
谢知言眼睛也立刻亮起来,“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
“学着点我。”冬瓜蛋子很是得意,还人小鬼大地教育他,“遇到事情不要慌,要先冷静。”
谢知言乖乖点头,随即就兴奋地拿起球拍,“冬冬哥,咱们快去打球吧,我都好几天没练,肯定退步了。”
俩小孩顿时忘了刚才的烦恼,跑到院子里打球。
这时候乒乓球正是风靡全国的运动,电机厂里的球桌时时刻刻都有大人小孩在排队,有时候就是排队一小时、上场五分钟。
余厂长疼小孩儿,便在院子里专门给他俩搭了一个简易球桌,方便他们玩。
俩人玩得满头大汗,汗珠子都挂在眼睫毛上,挡住了视线,冬瓜蛋子一个回球,用的力气过大,乒乓球飞隔壁家院子里了。
这一片都是带院子的独栋两层房,是这年头各个单位领导的标配,余厂长家隔壁连着的,就是顾厂长家。
冬瓜蛋子“哎哟”一声,气得拍了拍脑袋,懊恼道:“咋又掉她们家去了。”
谢知言也皱起张小脸,“这可怎么办,她们家好凶的。”
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
之前几次,两个小孩敲门去隔壁捡球的时候,可没少被张曼丽凶,后来大着肚子的苏软软来了之后,她们又嫌吵,还找余厂长来告过状。
为此,冬瓜蛋子和谢知言都觉着十分不服气。
明明是她家一天到晚在大声吵架,咋还嫌弃上他们打乒乓球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