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邹老头和许大声的友谊就走到了尽头。
正厅里,邹老头站在椅子上,衣领外翻,朝着许大声不断的向桌子上拍打着。
“你说什么!要把铺子卖了?你有没有脑子,当初我转手给你,你是不是做过保证,每月能挣二十两点铺子,现在说做不下生意!许大声,你骗鬼呢!”
许大声哭丧着脸,无奈道:“叔,我真没办法啊!这几年你也没去看一眼,去看看就知道啦,铺子附近又开了好几家杂货铺,东家都是高家、云家,那些有钱人,叔,我能比得过他们?”
邹老头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里喘不过气。
他那健壮的小臂,慢慢下垂,面容灰败,“高家、云家啊?你就没有想想办法?那可是养了我们一家人十几年的老铺子……”
“叔啊!我也真没办法啦!高家、云家,哪一个不是人多势众,一开就开好几家,我也过不了日子了,铺子你想想办法。”
许大声离开,邹老头仍旧瘫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了神。
邹碧婵晚上收工回来,见到他垂头丧气,没有半点精气神,只能把大娃抓过来问话,“外公怎么了?又和外婆吵架?”
大娃摇头,“外婆今天没有来,是和一个坏脾气的伯伯。”
许大声?
邹碧婵脑里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名字。
晚上吃饭,邹老头作为饭桶的祖师爷竟然没吃几口饭,就放下碗筷,邹碧婵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等人离开,邹碧婵问起大娃二娃,“外公白天带着你们去买好吃的?”
二娃马上摇头,嘴里含着饭就开始抱怨,“我没有吃,外公偏心,一定是和大娃一起去的。”
大娃瞪了这胡说八道的家伙一眼,“我没有!你别乱说!”
都说没有,那白天就没有出去乱吃,所以是为什么胃口不好?
邹碧婵也有点吃不下饭。
她去晾衣服,遇见骆犇在那里打拳,一招一式,雄武有力。一般中间的门都不会关着——自从兰花表姨和赵婆子合伙,两人在后院种了一片菜地,这门就没锁过。
邹碧婵望向骆犇健壮有力的身材,温热的汗滴顺着小麦色的皮肤滑落,她甩甩脑袋,才想起正事。
这家伙也是个饭桶吧,饭桶才懂饭桶。
“骆犇,你什么时候胃口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