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来到邹婆子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嘴里还骂着人突然就拍起桌子。
“喝口茶冷静一下。”邹婆子拿着鞋垫子在蜡烛底下做针线,眼皮子也不抬,对于邹老头的失态漠不关心,只是指指放在桌子上的温茶。
邹老头一个劲灌了好几杯,心中的火气才慢慢压下去,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冲冲的。
“老婆子,你说施平是不是糊涂啊!一次又一次,这辈子就要毁在女人手上了!”
邹婆子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不屑道:“都怪女人?女人招你惹你啦!以前外人还骂你闺女是祸害精,你那时候倒是长了嘴巴。就你的闺女是人,别人的闺女不是人。施平一次、两次的这样,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腰带拴在他身上。”
邹婆子一口气将两个男人骂了遍,啧一声,把做好的鞋垫子收起来。
“我回屋去,有火气你就自个发,别扯上其他人,我现在看着你就烦。”
邹碧婵望向兰花表姨,什么情况?施平又干了什么好事!
兰花表姨摇头,同样不知道。
也对,我们两个去找房子了,邹碧婵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二娃嘴里塞了东西,蹦蹦跳跳到面前,朝她们竖起一根小指头。
“娘,一根糖葫芦,我就告诉你。”
邹碧婵把他的小指头按下去,严肃道:“还想拿捏我,想都别想,三天不能吃糖葫芦给我记好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二娃一脸便秘的跳开。
那边,邹老头翻出藏起来的旱烟,吭哧吭哧抽着。
邹碧婵眉心紧锁,随即交代孩子们不能过去吵闹外公。
谜底很快揭晓,施五娘和巧巧来了家里,挎在手里的篮子装了些带红的东西。邹碧婵觉得眼熟,兰花表姨更是觉得像是不久前才见过。
在邹家某个亲戚娶媳妇的宴席上!
施家只有施平一个儿子,难不成是他好事将近?
施五娘近段时间不知遭遇了什么,整个人瘦成皮包骨,好似一副骨架子套上人皮,裸露在衣裳外的手腕,看着就硌人。
巧巧和前几次见面大有不同,以前是邻家小女孩灵气十足的打扮,布鞋、小挂饰,现在精致可人,两只耳朵挂上精美的耳饰,眼神冷了很多,看什么都淡淡的。
像极了商场窗户里摆放的洋娃娃。
邹碧婵自己有着三个孩子,看着孩子就觉得受罪,后娘没进门就开始折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