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外多了一群不速之客,以贺厌的眼力,能轻而易举的看清楼下的人都是谁。他动作微微顿了顿,这时候正在一边洗菜的谢绒回过头来。
“严邂?”
谢绒叫了一声之后没有回应,反而见严邂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有些奇怪。
花园外的人影这时候已经走入了走廊。
耳边谢绒的声音叫贺厌回过神来,在回应了小羊羔一句之后看向窗外,微微勾了勾唇角。看来是来查他的。。…
即使是几个人还没有上楼,但贺厌也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群人来应该跟他有些关系,否则在帮谢绒做完法事认为事情已经结束,旧宅没有危险的张道长怎么会来呢?
他微微眯了眯眼,收敛了一下阴气,这时候低头继续洗着菜。
这时候如果谢绒也像张道长一样能通灵的话就会看见,原本在他面前显示出原本模样的贺厌,脸部开始微微变化了起来。只是几分钟时间,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不过为了恶心闻折燃,贺厌还特意保留了几分他原本的样子。五官看不出来一样,但是却有一分神似。
贺厌转过头去,这时看向谢绒。“阿绒,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溅上去了什么东西?”
突如其来的“阿绒”称呼叫谢绒愣了一下。不过,他和严邂是朋友,叫的亲密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他忽略刚才一瞬间的不自在,默认了这个称呼,在贺厌脸上笑意更大时,看向他额头。
分明几分钟前贺厌才在他面前将整张脸都变动了一遍,但是此时谢绒却表现的像是完全看不出来一样,对对方的脸没有丝毫疑惑,仿佛严邂一直都是长这个样子的。
和贺厌连通的鬼符迷惑着他的心神,叫他在看向被恶鬼展示出来的一切时都眼前都被蒙上了层薄露,什么也察觉不到。
严邂脸上干干净净的,在谢绒看来,只是刚才洗菜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溅上去了一点水珠而已。“没什么,只有一点水。”
他伸手递给贺厌一张纸巾。高大英俊的青年抬手接过,微微道了一声谢。
谢绒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贺厌看着他转过了头,这时候继续做起了饭,仿佛根本不担心等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谢绒刚将手里的玉米煮下去,这时候忽然就听见了
一阵门铃声,好像是有人在按他们家的门。他看了眼时间有些疑惑。
早上闻折燃出门了,这会儿十二点,正是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是谁会过来找他?谢绒原本以为会是楼下的小白过来找他玩,刚要推着轮椅去看,就被严邂拦住。
“还是我去看看吧。”
“锅里的面快要好了。”
谢绒这才看向锅里,确实这会儿还要煮一分钟。这时候只能笑了笑:“那你去看吧。”他看着严邂过去,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了对方,并没有把敲门当做一回事。
而一门之隔,门外的张道长几人这时候其实心里也已经有八分认为这是个误会了。
这一路从电梯上来,他手里的金铃铛没有丝毫动静,依旧稳稳的停在手中,足以证明这个楼上现在应该什么也没有。
不过到都已经到了,而且他们也很久没有见到谢先生了,正好回访一下。
在按响了门铃之后几个人在门外等着。那会儿上来的时候张道长几人就看的了楼上的烟火,知道谢先生他们家应该是在做饭,因此过了半天还没有来开门也不意外。
贺厌走到门边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偏中性化的衣服,再加上他改变的面容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位女生一样。
趴在客厅玩纸盒子的小猫茫然的抬起头来四处嗅了嗅,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眼前的铲屎官时有些疑惑。
贺厌瞥了一眼猫,这时打开了猫眼。
半天等不到开门,张道长还好,但是自从进了楼后,就莫名急性子的师弟张客这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眼睛凑上去了,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干什么。
猫眼的盖子被微微拨开,露出里面的孔缝来。张客将脑袋贴在门上,本来只是随意的看一眼。不过却对上了另一只眼睛。
纯黑的睡孔出现在门缝里,那只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叫张客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只是还不等他拿出符篆,这时眼前就是微微一暗,额头只刺痛了一瞬间,速度快的就连一直在他身边的张古都没看出来。
见师弟收了目光,他还抽了抽嘴角,对师弟一直以来的急性子有些无语。"怎么,看见什么了?"
张客摇了摇头,表情正常:“猫眼能看出什么来。”“也不知道里面这会儿在做什么半天不开门。”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