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绒低头吃饭时确实很……
头脑一阵恍惚,直到眼前多了只手,闻折燃才从莫名的出神中惊醒了过来,刚刚脑海中浮现的场面仿佛如潮水一般退下。
他半阖着眼,只听见谢绒疑惑地问:“闻先生,你怎么了?”
“还好吗?”
怎么感觉闻先生今天怪怪的?
谢绒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对面人难看的脸色有些奇怪。
喉头剧烈地滚动了两下,闻折燃掩饰的端起水来:“没事。”
“可能是这两天有些没睡好。”
谢绒迟疑了一下,想到这几天看见对方时脸色确实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关心道:
“闻先生有空的话可以去楼下诊所看看,说不定有用。”
看出对方很忙,谢绒也就没有推荐医院。
闻折燃微微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后垂下眼,低头将面前的饭吃了几口。
谢绒不疑有他,在吃完之后就带着餐碟回了自己家,他转身背对着闻折燃时完全不知道脸色青白的青年这时候靠在墙壁上,胃部正在剧烈的抽痛着。
窗台上的月季花被风吹的“簌簌”的响着,像是被纸刮过一样的声音落在了寂静的客厅内,却被滑动的轮椅声掩盖。
……
所有人最近都察觉到闻哥没有休息好了,眼底的青色一天比一天重,显得闻折燃整个人愈加冰冷,以前看着还有一丝人气,但是现在看过去居然莫名有些瘆人。
在一场数据总结结束之后,同为研究员的人刚准备拍一拍闻折燃肩膀,商量一下下午的实验,这时候就见对方转过身来。
一股森冷的寒意从手腕处传来,叫他微微愣了愣,好在闻折燃忽然开口打断了他莫名其妙的的想法。
“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回到耳边,研究员摇了摇头。
“没什么,刚才有点走神。”
“不过天这么冷,看着又要下雨,你多注意身体啊,别总是穿个研究所的制服就好了。”
他家里的孩子比闻折燃小不了多少,因此看见年轻人穿的少就忍不住提醒了句。
刚刚还没碰到闻折燃呢,就感觉到对方身上冰冷,也不知道身上都冷成什么样了。
研究员收回目光来,就说起了工作上的事。
闻折燃倒是微微皱了皱眉。
冷?
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冷,不过他体质本就偏热一些,比别人更耐寒也正常。闻折燃听着耳边声音,本来应该揭过这件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想起了住在隔壁的谢绒。想到自己昨天面对他时……反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