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一件很错误…很错误的事情。”
正值夜晚,城南的暮色茶馆
周迟只身一人来到二楼包厢。
领路的服务员面色冷淡,端着盘子的手上有着老茧,食指跟中指尤为明显,周迟一眼便看出他不是茶馆的服务人员,而是周明德水底下的人,老茧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
“先生,到了。”服务员把他带到二楼最角落的房间里便离开了。
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周迟目光晦暗,缓缓推开面前的双面门,包厢里四周昏暗,微弱的灯光看不清脸,只听见缠绕着佛珠的声音。
啪嗒啪嗒的声音磨砺着人的耐心跟意志。
周迟最反感的就是他玩这些古玩,看的人心里烦乱。
周明德从座位上起身,把墙上的灯打开,对比以往他显然收敛不少,看着面前的周迟,长叹一口气。
“怎么?现在连跟我喝杯茶都不愿意了?”
周迟站着没动。
他跟周明德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了?
自从桑挽跳海的那个夜晚后,他便跟他断了联系,偶尔他会来看看自己,周迟每次都是能推就推,减少跟他见面的机会。
父子俩个怀心思。
周迟勾唇发出一声冷笑,他才不会相信周明德今天来找自己是单纯喝杯茶这么简单。
檀香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周迟蹙眉。
“你什么时候开始玩香了?”
“静静心,”周明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喝茶的手一顿。
“够文艺的。”周迟点了点头,语气却带着讽刺,“
周明德面对他的嘲讽没什么表情,放下手里的茶杯,沉着声音道。“等我没了以后,周氏是你的,到底你身上还留着我的血。”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一个度。
周迟眼神微暗,他差点忘了周明德还不知道他病情的事情。
在利用这次的住院,把姜家人引到医院的同时,他便猜到周明德会过来,检查的时候,周迟便拜托陈华,自己的病情不可以跟任何人提。
尤其是周明德,他的父亲。
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他放在指骨里,迟迟没有点燃,随口问了一句。
“你那点东西干净吗?”
言下之意,周氏不干净,他也不稀罕。
佛珠被周明德狠狠握住,自己好不容易稳定住的情绪,被周迟的三言两语瓦解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