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诈尸了吗?”
桑挽:“………”
云晚棠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眼泪,还真是够贴合的一个形容词。
一时不知该从哪说起,直到高战的哭声渐渐消去,桑挽这才有开口解释的机会。
把事情跟高战简单说了一遍后,他问了跟陈华一模一样的问题。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给我打一个电话也好报平安也好啊。”
高战眼神里的失望让她哑口无言。
低着头,桑挽咬着下唇不说话,要怎么说,说她被绑架,在海边经历着二选一没有人性的抉择,说她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吗?还是催眠失忆了,她忘掉了所有人,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吗………
看出她的窘迫,云晚棠从身后站了出来,一把拽走高战,动作快到一气呵成,高战甚至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到门口了。
云晚棠双手抱着胸,把病房门关上,看着面前脸上挂着泪痕的男人。“高战,桑挽有她自己的苦衷。”
“这件事,以后别再提。”
高战愣住,随即沉默着不说话,其实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在后悔,看着桑挽欲言又止,眸子破碎到没有一丝生机的样子时,他不敢想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桑挽活着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周迟住院期间姜父代表姜家来看望了一次,买了上好的补品,样样不差,当从陆军长嘴里得知当年在海边落水的女孩还活着时,他懵了一瞬。
看着面前的陆军长,姜父问出心中的疑问。
“不是说骨灰都火化了吗?”
陆军长摇摇头,面色沉重。“没有,那是许宴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把桑挽从京城弄走。”
听到这,姜父气的胸口起伏,猛地一锤桌子。
“许宴为非作歹到这个地步,现在又把周迟伤成这个样子!这人心思如此歹毒不堪,在留下去,怕不是要给这个社会上带来更大的危险!”
姜父的话传到陆军长的耳朵里,房间的气氛更加压抑,这次是死里逃生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周迟还会这么好运吗?
从椅子上站起身,姜父最终按住陆军长的肩膀拍了拍,知道他的不容易,没在说什么,他转身大步从病房离开。
关上病房门的那刻,姜父注意到了对面602的病房。
不知怎么,脚步似是不听使唤一般,姜父走到门口,抬手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