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仔细回忆着,下一秒,张口汇报道。
“好像是一百万。”
许宴的脸色唰的惨白,“云盛天这是拿我当病猫了?”
没了在外人面前温和的形象,自从桑挽离开以后,他的情绪越来越糟。
张耀没敢说话,默默打开包厢的房门让许宴进去。
房间里黑暗,而张耀随意一瞥却无意中看见了什么,那一刻,他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许宴已经要进来,张耀连忙挡在他的面前,阻止他看见那道红外线。
“先生,需要我去找一下云盛天吗?把人给你带来。”
许宴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疲惫的摆着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云家的根基在京城根深蒂固,云盛天仗着自己的权利给他下马威是他那性格。
眼下,军区那边黏着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紧,他万事都要小心。
走进包厢,许宴脱下身上的外套,“我换一套衣服,你先出去吧。”
张耀脚步缓慢的移到桌子旁,不动声色的将窃听器一把拽下。“好的先生……。”
瞬间,那头的周迟跟陈风同时耳鸣。
嘶——
捂着耳朵,周迟难受的半蹲下身降低重心,烦躁的眉头紧皱。“许宴发现了?”
陈风完全说不了话,持续性的耳鸣死亡一般的回响着,他此刻脑子里是一团浆糊。
这一晚上,许宴出尽风头,站在台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上流社会各大名流聚集于此,捐赠的数额庞大到富可敌国。
其中,一大半人是冲着周明德的面子来的,还有一半纯是来露个脸,以后办事方便。
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阴险狡诈,在法律边缘来回试探。
周迟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
早晚有一天,都要进去吃牢饭。
黑眸里映着许宴演讲时虚伪的外表,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尽收眼底。
有那么一刻,两人在空中对上视线。
周迟什么也没说,缓缓抬起手朝着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两根手指停留在眼前,下一秒,极速的向着许宴指过去。
许宴的笑意有一瞬的僵住,只看了一眼,便从周迟身上移开眼。
无数的闪光灯在自己身上对焦,许宴的笑容滴水不漏,谈笑风生。
摄影机下他是人人尊敬的慈善家,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