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对外交流日益增多。
尤其是跟米国,在经贸、文化、教育方面展开合作,几乎每个月都有考察团前往。驻米联络处也在不断扩大,工作人员已达上百人,负责协调、接待等工作。
江黎明和林恪静属于老资格了。
他们对米国很熟悉,还跟田小苗说:“什么时候过来?好好见识一下米帝国主义腐朽而又没落的生活……”
这时候的米帝,工农业都很发达,处于蒸蒸日上的势头。
科技更是领先,是全世界学习的榜样。
为了培养人才,上面决定选派四百五十名留学人员出国学习。选拔很严格,都是行业中的尖子,业务突出,政治可靠。入选人员很兴奋,怀着报效祖国的决心,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学成归国,这是最起码的要求。
国家拿出宝贵的外汇,派遣留学生出去学习,食宿杂费全部包括在内,还有生活津贴。花费如此之大,是希望他们学成归来,报效国家。可很多公派留学生一去不复返,这种现象持续了很多年,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时有发生。
想到这个,田小苗很痛心。
跟西方国家相比,我们的落后只是一时的,一定会赶上的。那些回国的有为青年,即便度过了一段艰难岁月,可结果都非常好,有的成了工程院院士,有的成了行业领头人,获得了极高的荣誉。而那些留在米国的,被天花板限制着,即便过上了富裕生活,可个人成就并不突出。
目光要长远一些,可很多人都看不到。
从贫困落后的大陆,到米国那样的花花世界,很容易迷失方向。改开之后,思想和文化都受到了猛烈冲击,一切向钱看,很多人的认知发生了改变。跟建国初期,那些抛弃海外的优渥生活、毅然回国搞建设的科学家们,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代变了,从胸怀理想到追求物质享受,不过短短几年。
想着后续的变化,田小苗忍不住跟柳冬生提了几句。柳冬生攥着田小苗的手,说:“小苗,不管人家怎么,咱们坚持心中的理想……”
田小苗点点头。
她跟柳冬生一起分析西南边境局势。
在苏联的支持下,某越搞起了霸权,想横扫中南半岛充当霸主。先是入侵邻国,接着在边境挑衅,今天枪杀我边民,明天挪动界碑蚕食一块领土,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态度很嚣张。而最可恨的是,他们吃的大米、拿的武器、运输装备的铁路和桥梁、看病的医院都是我们无偿援助的。
援助持续了十多年,从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末期,全国人民勒紧腰带,养出了一群白眼狼。这跟苏联的挑唆有关,某越倒向了苏联,借此向我们示威。而我们出钱出物、出人出力,帮某越赶走了米国人,却被反咬了一口。
“得教训一下,不然,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改革开放、发展经济,要有一个安定的环境。而北方边境虎视眈眈,西南边境冲突不断,有很大的隐患。自卫反击战就要打响了,田小苗回顾了一下,把从后世了解到的情况做了概括,包括指挥调度、穿插配合、电码破译等等。
这些问题都造成了人员伤亡,能避免则避免。尤其是电码破译,战地话务员一律换成讲宁波话或者客家话的,即便是明码呼叫,对方也听不懂。
柳冬生写了一份书面报告。
战斗还未打响,可准备工作已经开始了。从北向南,专列正在运送物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打则已,一打就要打痛对方。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
到了十二月,作战计划已经拟定。这是一场局部战争,以教训为主,速战速决。而这时候,某越愈发猖狂,在国际上大肆跳脚、造谣污蔑。东欧几个小国也紧跟着,他们都是苏联麾下的,听从苏联的指挥。
这些干扰,阻挡不住前进的步伐。
就在这个月,改革开放的号角吹响了。东南沿海的四座城市被划为经济特区,迈出了一大步。
与此同时,跟米国正式建交也提上了日程。
赶在月底,公告发布了,赴米代表团的名单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