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噩梦中醒来,就被告知褚鸢的遗体已经火化了,他唯一能见到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墓碑。
邵文华担心他沉浸在噩梦中走不出来,便在圈子里下了封口令。从那以后,“褚鸢”两字成为了圈子里的禁忌,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尽管距离她去世不过一个多月,可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恍若隔世。
邵晔冷声:“你想知道什么?如果你是想问她的事情,严扬知道并不比我少,你可以问他,无须找我。”
徐之北摇了摇头。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一谈关于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你的前未婚妻的事情。”
救命恩人?
闻言,邵晔蹙起了眉。
徐之北说:“她叫褚鸢,是赌王褚桓的女儿。”
邵晔的眉头蹙得更紧。
褚鸢什么时候是赌王的女儿了,赌王根本不姓褚,而是姓……
邵晔一怔。
不知为何,刚才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赌王的名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一开始听到徐之北的名字时,他的记忆也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邵晔骤然沉默,徐之北从他疑虑的神情中猜到了什么。
徐之北开口:“你也感受到了吧?”
“什么?”邵晔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徐之北说:“那种记忆被操控,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邵晔的心跳陡然少了一拍。
徐之北没再说话,他默默等着邵晔开口。
他相信邵晔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寂静的黑夜里,徐之北和邵晔面对面站着,气氛焦灼。
旁听了全程的保镖一句话也没听明白,只知道他们提到了褚鸢,其他说的云里雾里的。
一分钟后,邵晔朝大门走去,打开了别墅的大门,然后冷冷地撂下一句。
“进来。”
徐之北和严扬一前一后进去,保镖是邵文华派来保护兼监视邵晔的,见状他也跟了上去。
严扬走在徐之北后面,他的视线扫过花园里的一草一木,心中不禁发出了叹息。
别墅和褚鸢在时别无二样,乍一眼看过去就好像回到了她还在的时候。
这是人为营造出的假象,他们清楚去仍旧选择沉溺其中。
邵晔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大亮,把客厅的角角落落照得清晰。
熟悉的客厅,熟悉的沙发。
茶几上摆放着几包薯片,有的未开封,有的已经开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