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还是……再一次欺骗?
林淮安想亲耳听到结果。
无声的寂静中出现了一声轻笑,那是属于褚鸢的笑声,包含讥讽和冷意。
褚鸢走到林淮安的身前,伸手扯了扯他微皱的衣领,弯了弯眼睛,“我没什么想说的。”
“况且,就算我说了,你会信吗?”褚鸢拍了拍林淮安的肩膀。
他不会信。
林淮安心中默默回答。
褚鸢的信用早在他揭穿她撒谎时就支离破碎了,从现在开始褚鸢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会相信。
褚鸢看穿了林淮安的心思,她推开林淮安,走到客厅坐下。
林淮安沉默地跟上,看见褚鸢拿出医药箱时,微愣:“你……”
“肿了。”
褚鸢摇了摇右手,手腕处的一圈红肿痕迹看着很是骇人。
褚鸢的皮肤很白,也极易留下痕迹,刚才林淮安用力过猛,把她的手掐红了。
红肿的伤痕缀落在细白的手腕上,那是暴虐犯下的罪痕。
看着它,林淮安不觉得难看,反倒觉得像一件艺术品。
艺术品是用来珍藏的,也只有一个人能将其拥有。
就好比褚鸢,平凡的外表下有着一个让人恨极爱极了的灵魂,叫他和沈越为其疯狂,为其自相残杀。
林淮安已经摸到了一些褚鸢的真实想法,可再往下想就天就不想知道结果了。
因为他知道那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自寻烦恼。
而林淮安是最不喜欢自寻烦恼的人。
林淮安在褚鸢身前蹲下,拿过了她手里的药膏,挤出白色的乳膏涂在伤痕处。
褚鸢没有反抗,另一种手轻轻抚摸了林淮安的头发。
——真乖。
头顶上方的视线是那么不容忽视,林淮安不动声色地给褚鸢上药,心情无比平静。
这样就好了。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依旧能和以前一样在一起。
林淮安默默涂着药膏,冰凉的药膏被揉开,在红肿处晕开了温暖的湿润。
褚鸢的手从头顶滑落,渐渐来到了林淮安的下颌,微一用力就掐红了他的脸颊。
强迫式地让林淮安抬起了头,对上褚鸢清澈的眼睛,看着红润的唇瓣在眼前不断开合。
“我还纳闷沈越怎么突然生气了,原来是你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