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在严扬和邵晔摊牌的时候,六一就告诉了她。
褚鸢听着老家伙的声音,听得出他心情不错。
看来邵晔找他这件事,让老家伙大为快慰。
“发生了什么事?”褚鸢迟疑道。
“他知道你和严扬的关系了。”
很难不想邵文华是故意来气她的。
想看她的好戏吗?
褚鸢垂下眼眸,声音颤抖:“他……知道了?”
“我和严扬没有关系,我爱的是他。”
“他是要退婚吗?我不答应,我会和他解释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邵文华想象出着褚鸢现在的样子,脸上是惊惧还是后悔?
还是孩子。
他安慰道:“你们的婚约还在。孩子,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忘了周末的家宴。”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不一会归于平静。
“知道了。”褚鸢冷静道,“我会去的。”
邵文华知道褚鸢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的目的也已达成,宽慰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这头褚鸢也收了表演,伸手揉了揉掐红的大腿肉。
“真疼啊,这怎么也算得上是工伤吧?”
她时刻记得薅系统羊毛。
“我报了保险,给我申请一下,把保险金大到我账户里。”
六一不是很想理她,但看到褚鸢低着头喊疼,满眼认真的模样,他最后还是写了申请表。
【我给你治疗。】
红肿的地方淡淡的蓝光浮动,一阵暖流过后,红肿消失不见。
褚鸢刚想道谢,抬头看见了不远处走来的身影,收起了笑脸。
沈越走到她面前,目光复杂,“我都……看到了。”
“嗯?”褚鸢不解。
“我看到你哭了。”沈越小心翼翼道,唯恐触及她的伤心事,“他威胁你了?”
猜错了。
褚鸢暗暗松了口气。
还以为沈越听到她和老家伙的对话,掉马了呢。
“没有。”褚鸢说。
面前的少女眼眶微红,嗓音沙哑,一看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沈越认定褚鸢在强颜欢笑,心中对她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身陷囹圄的少女和他一样可怜,都是不曾被命运所优待的人。
面对沈家父母对林淮安的偏爱,沈越冷眼视之,暗地对林淮安极尽羞辱。
他也曾是善良的人,可林淮安就像是他的阴暗面,逼他成为了一个恶人。
但褚鸢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