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他一声吼,周小姐果然咬紧下唇不吭声了。
顾富贵就冲到容诗跟前:“族长夫人,这就是你说的,你把卖菜谱的钱都给投进给我们买菜做饭上了?这都两个月了,你一共花了有十贯钱没?我可是听说你从醉仙楼那边赚了快一百贯了!”
这人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一百多口人吃饭,顿顿管饱,而且还有菜有ròu,两个月下来怎么可能只花十贯钱?
容诗冷冷看过去:“每次采买米粮鱼ròu,我都是记了账的。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翻饭菜,糟蹋粮食那是要遭天谴的!”
“哼,你说我们遭天谴,那你们呢?从县城弄来现成的二百贯,又让我们这么多人吭哧吭哧的给干活,你们一家那么多口人就没一个来出力的,结果好处却都被你们占了!
尤其是你家那个顾晏,才八九岁的孩子,竟然还管上了修路的钱。现在他人都不在村里了,管钱的差事竟然还在他手上,你们这是打算给他造个神童的名声,好叫他踩着我们全村一步登天是不是?你们祸害我们这么多人,就为给顾晏抬轿子,你们才是真要遭天谴!”村民扯着嗓子大喊。
容诗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趁着路修到一半开始卡脖子,想把采买的权利给抢过去。
好在上辈子她积攒了一堆对付医闹的经验,所以现在一看这状况,容诗就知道顺毛撸是没用的。
她直接来了一招反杀:“那你呢?这么闹,又是为了要什么好处?”
“你、你少污蔑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一家在村里一手遮天,我要让大家伙看清楚你们一家的真面目!”
“哦,原来你不是打算把管钱的事抢过去啊,那我就放心了。”容诗点头。
顾富贵噎了一下。
他闹这一场,当然就是为了把管钱的差事抢到手里。可现在这话被容诗先一步说出来了,他就不好继续下去。
“算了,我和你一个女人说这些干什么?你除了烧火做饭又还懂些什么?我等你家男人来了再说话!”
他倒是也有点脑瓜子,还知道不往容诗给他挖的坑里跳。
也就是说,这个人故意以欺负容诗作为开头,但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和顾长珩谈判。
这家伙从骨子里就就瞧不起女人!
如果说容诗一开始只是因为这个人浪费粮食而生气的话,现在确认了这个事实后,她开始火大了。
偏偏那顾富贵还越说越硬气,竟是屁股往地上一坐:“反正,今天我就坐在这,等着顾长珩回来给我们全村一个交代。这些饭菜你们也不许吃,得留着当证据!”
紧跟着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