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走过来的时候,苏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求助的视线落到一旁的裴郁铭身上,就听见余衍霖说:“郁铭,陪我去酒窖挑瓶酒。”
这个屋子里自然没什么酒窖,余衍霖站起身走到苏诺身边,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轻笑,“囡囡,你这么剪下去,花园迟早要秃了,下手轻点。”
说完带着裴郁铭,去了离这里一街之隔的11号。
陶真被单独扔在这里面对冷脸的苏诺,找了个话题,“花。。。。。。好漂亮。”
苏诺冷冷看了她一眼,“余衍霖请人种的。”
言下之意,又不是我种的,你夸它漂亮,我也不会高兴。
陶真手上拿着刚买的蛋糕,苏诺也不过来接,她只能自己提过去放到桌上,“我给你买了蛋糕。”
“不吃。”苏诺绷着脸说完,继续修剪,一朵开得漂漂亮亮的无尽夏应声而落。
陶真脖子一僵,仿佛剪子落在她头上。苏诺这么多年来,唯一无条件信任的朋友就只有她一个。可她,却和别人一起瞒着她。
“戒了,”苏诺又气呼呼地加了一句。
陶真没憋住笑,“这么生气,连蛋糕都戒了?”
她接过苏诺手中的花,插入瓶子。
“早在你去澳大利亚那天,他们俩就跟我说了这个计划,我没答应。原本只是备用计划,他们也就没强求。衍霖哥就是那时候找我要了你的照片。”
“后来,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我都快吓死了。”陶真说着话,声音抖了抖,“我很自责,要不是我犹豫,你也不会……”
听她说到这里,苏诺放下手中的剪子,接过陶真递来的蛋糕。
“之后你在家养病,衍霖哥一直在家陪你。后来我爸爸生病,裴郁铭拿药当条件,我……”
“叔叔怎么样?”苏诺什么脾气也没了,走过去安慰她。王姨早就泡好一壶红茶,远远看见两人之间气氛轻松了,才端过来。
“裴郁铭说管治疗费,可我不想欠他。”陶真垂眸点了点头,像是松了口气,“我已经跟他划清界限,以后不会再有瓜葛了。”
“别啊,他又不差这点钱。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帮忙,那俩人赚了多大一笔钱。叔叔这点医疗费,是他应该付的。”
余衍霖在给她的那笔基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