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永远要像现在这样抓着他的衣角,生怕自己走丢。她哪里一个人出过门?孙叔叔和阿姨连她去小区里的滑板场都提心吊胆。
苏诺呼吸停顿了一秒,过了半晌才迷迷糊糊地回答,“不怕,乘务组的哥哥姐姐都很好。”
余衍霖撩开她脸侧的头发,吻住耳尖,声音含糊,“自己过海关,听得懂么?”
“我会说英语,海关的叔叔阿姨都夸我。”她告诉海关的叔叔,她是去找哥哥的。海关每次都很轻易就放行,还夸她很了不起。
“打车呢?”
“吃饭呢?”
“去了会不会想我?”
他的吻微微颤着,声音随着一个个问题也逐渐变得哽咽。
苏诺刚想转身去看他,肩头却被一只大手按住,温热的吻落在她耳后。模糊间,她感觉到什么东西掉在脸上,湿湿热热的,沿着脸颊滑落。
炙热的泪伴着吻落在脸侧,脖颈和背脊。最后腰被扣住,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势。
她实在太累,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像云一样在空中飘着,忽上忽下的,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她去找过他。一开始没有原因,没有目的,只是闲得无聊,后来又仿佛变成一种习惯。
从北城到旧金山要飞11个小时10分钟,高速直达他们学校。车在校园里一圈又一圈地绕,她可以什么都不想。
回程比去的时候要多三个小时,却一点都不觉得难熬,通常她都能在飞机上安心睡一觉。
。。。。。。
苏诺第二天早上被余衍霖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浑身酸软,不想起床。
余衍霖抱着她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她仍旧懒懒地靠着他。
她没有起床气,什么时候被弄醒都是迷糊地哼唧着。比如现在,眼睛还没睁开,就带着沙哑的声音问:“几点了?”
苏诺能感觉到他的肌ròu偾张,心跳很快,是刚运动过的征兆。不用陪她去跑步后,他每天早上会跟赵叔在地下健身房练拳。
也就是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10点半。”
苏诺瞬间睁眼,慌慌张张要下地,却被一只大手按住,头上传来他的声音,“吃早饭。”
她转头才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餐盘。
“太晚了,不吃了,不能让所有人等我。”今天苏莹不在,她不去耽误的是整个组。苏诺有些生气,“你怎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