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微笑地看着照片中的三个男人:“我儿子,陆时谦,今天刚满一百天。这是我老婆,她叫温言,你们应该认识她,没错,她就是我当时暗恋的那个女演员。”
“其实她不是演员,她是导演。”
“你们还记得吗?当时你们三个还打赌,赌我不敢追。”
“瞧见没?我不只追到手了,还让她给我生了孩子。”
“你们三个如果还在的话,就赌输了,愿赌服输,得请我搓一顿。”
……
温言站在一旁,静默地听着他像聊家常一样地跟这三个人聊天,一直强忍的眼泪夺眶而出,因为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陆曜抬手用纸巾帮她擦掉眼泪:“不哭,哭花了妆,他们三个会自责,自责怎么没有撑到我追上你……”
此时晨光刚好洒在墓碑上,微风吹着格桑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动人。儿子陆时谦拍着小手,小嘴一张一合的,口型仿佛是在喊“叔叔”。
这时候又有几辆军车行驶过来。
车停,温臣、晏宋、尚珺彦和何启宾分别从车上下来,他们怀里抱的同样都是格桑花。
因为格桑花在西北生长,又名格桑梅朵。在藏语中,“格桑”是“美好时光”或“幸福”的意思,“梅朵”是花的意思,所以格桑花也叫幸福花,长期以来一直寄托着藏族人民期盼幸福吉祥的美好愿望。
这个陵园里的烈士大多数是西北军区的,魂归故里,葬在了北城七宝山。
他们几人只有温臣一身戎装,因为只有他是征召入伍,暂时担任华北军区少将。
他们将一束束格桑花放在墓碑前,跟陆曜一样对着照片中一身戎装的战友鞠躬行礼,最后依次来到只有编号的墓碑前,向他们诉说着自己的近况,聊着普通不过的家常。
这一刻,温言才懂为什么都说战友情最亲最难忘,因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
又过了几个月,温言恢复工作,开始在晏宋的影视公司担任执行导演,在宋唐国际她完全可以拍摄自己喜欢的题材。
大家都以为她会再拍自己擅长的文艺片,但没想到,这次她将视角对准了军人。
温言用自己擅长的叙事手法,将卧底身份的男主与女主之间感情纠葛展现得淋漓尽致,诉说爱情的同时又将卧底线人这一不为熟知的身份展现在公众面前,让所有人都认识到,除了常见的军人之外,还有一些从未露过面,甚至到死,家人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的卧底线人。
影片一上映,就吸引了不少年轻观影者,其中不乏一些95后、00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