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的背后是无数家庭的牺牲,他们牺牲了跟家人团聚的时间保家卫国。正是有他们这些逆行者,Z国近几年才会在国际上不再受发达国家压制。
叙利亚的战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战争持续数几年,居民一直生活在炮战中,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每天想的都是如何保命,能生活在和平年代,对他们而言就是天堂。
……
傍晚。
温言和陆曜一起在军区散步时,发觉两旁的法国梧桐树遮住了整条路,作为Z国第一支成立的部队,这里已有近百年的历史,许多建筑都保留了当年的复古风格。
“四哥,你不觉得这条路很美吗?”温言挽着他的手臂,抬头看那枝繁叶茂的叶片间所洒下的余光,“以前你怎么没带我来这条路上散步?”
这次陆曜说了实话:“我以为你不喜欢军区。”
在温家跟她相亲时,聊到过去跟温臣在军区,当时她的眉心都是拧在一起的。他想起她在湘城生活的地方,还有温臣所提到她对环境都很挑剔,所以婚后他都很少会让她跟自己来军区重温。
温言停下脚步,抬头看她:“四哥知道吗?我现在发现,只要是四哥喜欢的,我都喜欢。”
“你没必要强迫自己。”陆曜叹气,将她拥入怀中,“你这样只会让我心疼。”
知道他还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愿,温言从他怀里抬起头:“四哥要是心疼我,以后就多带我来军区,因为我喜欢这里的氛围。”
温言发现自己喜欢听哨声,整齐的跑步声、口号声、号角声,听到这些声音,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满满的活力。
陆曜带她进了一个大院,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草,院内的梧桐树遮住了整个院落,能看出来这栋房子年代已久。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爸以前也是军人,那时候我们一家人都住在这里,听着哨声和号角声起床,站在三楼还能看到我爸训练新兵。我经常拿着望远镜偷偷看他,大哥从不看,二哥都是在书房看书,三哥也是,只有我喜欢听着哨声出去跑步。后来我爸被爷爷逼着退伍,回家接手陆氏,我们全家搬出去后,我经常一个人过来这边。有一次我撞见我爸在院子里拔草,他的背都弯了,拄着拐杖嘴里还说自己老了,快连草都拔不动了。”
“也是从那天起,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个院子一直干净整洁,原来是我爸经常过来打扫,因为他对这里的执念比我还深。”
听完他的话,温言握住他的手:“以后我陪四哥来拔草。”
陆曜嘴角抿动,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意,手摸着她的脸,缓缓低下头:“谢谢你,言言。”
温言手搂上他的脖子,踮脚迎吻。夕阳西下,暖色的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十分温馨美好。
远处不断传来哨声和军人的跑步声,他们互吻着彼此,只觉得岁月安好。
……
岁月安好——不忘所有逆行者。
番外魂归故里
儿子陆时谦一百天的时候,正好赶上清明节。
一早,陆曜就开着车带温言和儿子来到北城七宝山烈士陵园扫墓。他打开后备厢,将一束束格桑花依次拿出来后,才弯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谢谢你陪我过来。”
温言未语,安静地抱着儿子,看到他将一束束格桑花放在二十几名烈士墓前,顿时红了眼眶。
来之前听陆曜讲过,这里的烈士都是他在西北军区出生入死的战友,有几座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只写了编号。因为这几名烈士曾是卧底,没有写名字,只有编号,是为了防止被仇家伤及后人。
这些人在世的时候一直隐姓埋名,从未用过自己真实的姓名,脱下军装,换上便服选择做卧底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们任务不完成就无法归队。
听哥哥温臣讲过,有几名卧底还是因为暴露了身份,对方为了试探陆曜,让陆曜亲手开枪打死的……
温言无法想象陆曜当时的心情,亲手开枪杀死自己的战友,得承受多少的心理压力?
看到陆曜每放一束格桑花都冲墓碑深鞠一躬,温言也抱着儿子走过去,在一座座墓碑前默默地念:“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的付出,换来我们的岁月安好。”
“谢谢你们。”
……
温言一遍遍默念着,走过所有的烈士墓碑,最后回到陆曜面前。突然他在三座墓碑前停下,她走过去,看到是三名笑容灿烂、身着戎装的年轻男人,下方的编号依次是:NY001,NY002,NY003。
NY——纽约。
他们应该就是当年在纽约执行任务,被陆曜亲手开枪杀死的战友……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