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尝尝淡不淡。”
张口喝下汤,陆曜称赞道:“我老婆熬的汤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喝。”
温言瞥了他一眼:“再夸我,下次我就放三勺盐让你喝。”
“别说是盐,就算是毒药,我也照喝不误。”他的手向下,将温言的裙摆往上掀,摸到有层海绵后,有些失望,“大姨妈什么时候来的,昨晚不是还没有?”
“早上来的。”温言关掉火,转过身搂上他的脖子,“四哥也应该休息休息了。”
毕竟自从腿好了,他有点太不知节制。
“前阵子躺床上休息够了。”陆曜收回手,改搂在她腰上。
两人在厨房亲昵了会儿,吃饭的时候温言提出要回湘城:“四哥,我想我爸妈了,咱们回湘城住几天吧?”
“好。”陆曜想到温臣,“让你哥也一起回去?”
“我哥回来了?”
“回来刚三天,部队那边还没忙完。”
“要不咱们过去看看他?”温言试探地问道。
“好。”
对一个许久未去军区的男人来说,部队对他的意义不同于其他地方,因为华北军区对陆曜来说有太多回忆。
温言知道陆曜怀念部队的生活,第二天来到华北军区,见到哥哥温臣后,她便问了一个问题:“哥,当年爸让你退伍回温家商行帮忙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特不痛快?”
身边的温臣一身戎装,剃了寸头的他挺直了背站在窗前,再没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言言,最近是不是四哥跟你说什么了?”
“四哥没跟我说什么。”温言望着站在操练场上的陆曜,他一身休闲装跟那军绿色队伍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想起了照片中的他穿着军装,那副英姿飒爽的威风模样,“放弃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心里多少会有些不甘心吧?”
温臣无奈地笑,揉了下她的头:“我的傻妹妹,你终于长大了。”
温臣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本历来华北军区的功勋册:“四哥在华北军区的时候就立下了不少头等功,后来去了西北,他带着我们这群兄弟接了不少危难的任务。我记得有一年西郊山火,当地的消防员全部出动,大火整整烧了两天,怎么都灭不了,附近的小区都被迫撤离。我们接到指令,要派一支精英队伍前去支援,四哥首当其冲,带着我们几十个人一起前去支援,知道吗?他永远是冲在最前面,当时我还跟四哥不熟,对他的印象就是这小子是陆家人,肯定是个关系户。”
“四哥在部队里的标签就是关系户,不少人私下讨论他,都觉得他是借了陆老的光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那次我跟他一起在西郊支援,他临危不乱地指挥我们灭火,还首当其冲地当探路员,我当时被困在半山腰,还是四哥上去找我,把我给背下来的。他有句话我到现在的都还记得,他说:咱们兄弟一个都不能少,必须活着回去。”
“我和晏宋经常说,我们的命都是四哥救的,因为四哥那一身的伤多数是为了救我们留下的。”
“四哥所有的功绩都是拿命换来的,就因为他是陆老的儿子,他所付出的比我们常人要多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他好不容易用自己实力摘下了外人的有色眼镜,陆家那边却让他退伍接手公司,你觉得对他公平?”
温臣最后说道:“言言,你永远都体会不了部队对一个军人的意义是什么,因为你没有当过兵。”
温言确实体会不到当兵的意义,但想到陆曜对那身军装的留恋,她觉得自己身为老婆应该为她做些什么。
从湘城回北城后,温言用领带将陆曜的眼睛蒙上:“四哥,马上就到你生日了,今晚我想提前给你一个惊喜。”
陆曜笑着任由她蒙住眼睛,让她牵着手朝外走。
温言开着车,一路上都在提醒他:“四哥要是摘下了领带,我就再也不给你准备惊喜了。”
一个小时后抵达华北军区,温言拉着陆曜的手走向他曾经的住处。她看到床上准备好的崭新军装,伸手为面前的男人解开领口的扣子,把他身上的白色衬衣脱下,换上了军绿色的衬衫。
为他整理好衣服,看到他重新穿上军装的模样,温言瞬间泪眸:“四哥穿军装的样子真帅。”
想到哥哥温臣发给自己的视频,是当年他们训练的一些记录视频。
那天陆曜代表老兵站在台上对新入伍的新兵说:“怕吃苦就不要当兵!怕死也不要当兵!不要光奔着当军人的福利跑来部队滥竽充数!军区不需要南郭先生!我们要的是真正的逆行者!”
正是有他们这些逆行者在,国民才得以安全。
但这一刻,温言也意识到,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