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五官凛冽张扬,目光沉沉幽深。
他霸道强势的挤进人的生活,将一成不变的作息搅得乱七八糟,她曾经那样希望他能远离开她,可他终于如颗石子沉入大海沉寂之时,她突然变得患得患失。
不是没察觉他的反常,聪明如她,却怎样都不肯戳破那一层晦涩难懂的情绪。
曾几何时他变得沉默寡言,烟一根接一根不停的抽,背影孤寂又冷然,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迅速换上若无其事的笑容。
一百二十四。口罩
以前他总爱逗她,后来他玩笑话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脸上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她没怎么问过他,却在又一次他旧伤未好,带着新伤来见她的时候,血淋淋的口子横亘在手臂上,她突然就抱着他哭了。
“为什么总受伤??”她不停摇着头,不可置信的颤抖着。
身子如一丝浮叶,脆弱又无力。
她的泪顺着他脖颈流进衣衫里,浸湿的也是他的心。
他一言不发的沉默了许久,终于沙哑着摸她的头:“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曾经说过再也不会让她哭,可怪他太混蛋,最后还是食了言。
那一年的夏日,炎热绵长。
那抹黑黑的头像,再也没有出现在消息框里过。
郑丽文曾叔约好和同事几家人一起出附近宁舟湖旅游,提前几天就开始置办行李,同事电话源源不断的打来,大多是“在网上查到那条路线攻略,沿途风景超级好看啦”、“要不然带几个帐篷去呗,还能顺途去野炊”之类的话。
郑丽文兴高采烈,拖着曾叔逛了几条街选新裙子,自从苏父去世后,她兴致不高,除了每年雷打不动去看望苏父的祭日,几乎没出过远门。
到出发前一天的时候,苏沐卧在床上发起了高烧。
郑丽文很着急,急急忙忙兑了退烧药给她喝下,不停念叨着:“你这孩子,怎么这时候生病了呀,是不是昨晚风扇吹了一整晚!你这样子妈妈怎么敢带你去宁州湖玩呀……”
苏沐头脑晕的不行,机械的喝水喝下药,盯着墙角发呆。
手机突然在枕边震动一下,她飞快拿起来,发现是软件发来的新闻消息,眼神一瞬间黯下去。
“妈妈给你说过多少遍了,睡觉的时候别老把手机放枕头边上,这辐射危害太大了……”
苏沐目光飘向窗外,外头暖阳刺眼,有轻微的风吹得窗边的盆栽花摇来摇去,那时候她倚在窗外,看着楼下的他时,花还未开。
“妈,明……天就走么?”她哑着嗓子,轻声问。
“是啊,我和你唐阿姨李阿姨都约好了……”郑丽文想了想又说:“不过还是得看你身子,要是你明天还病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