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呢!”杜辉正好进来,抢话说:“什么叫‘相关’啊,你直说想要抽考试卷得了,那别找应总,找老樊去。”
男生垂头耷耳的:“听说这次抽考很难啊。”
“你他妈不是学习委员吗?”杜辉说:“你都这样,其他人还考不考了?”
“学委也是人啊,有点儿同情心吧你!”学委很生气。
“我同情你,谁同情咱们啊,应总都是教导处红人了,天天被学校盯着呢,已经是头号问题分子了好吧,你还整事儿!”
应行“啧”一声:“你闭嘴吧,夸我还是骂我?”
杜辉坐下来:“我赞美你。”
应行没理他,也没回答学习委员。
许亦北随手翻一页书,不参与也当没听见。
反正跟他没关系。
三班是理科班,今天上午连着都是物理课。
物理老师是个温柔的女老师,就是上课特别积极,比樊文德还积极,铃声还没响就进了教室,一进教室就看后排,看了两遍,挺惊喜地说:“真稀罕啊,自打来了新同学,应行跟杜辉都露脸多了。”
杜辉嘀咕:“那还不是被老樊唠叨的,跟他有屁关系。”
许亦北冷淡接:“千万别跟我有关系,真不想跟你们有关系。”
应行忽然笑了声。
许亦北扭头,想看他笑什么。
应行看了看他,抢先问:“我不能笑?”
笑死你得了。许亦北腹诽。
物理老师脾气好,有耐心,班上闹哄哄的也没生气,很快发了一张卷子下来,发话说:“这上面的题难,有实践内容,大家两人一组讨论一下,把讨论结果记下来。”
许亦北下意识看了眼旁边。
应行似乎刚刚才听到,也看他一眼。
班上已经嗡嗡嗡的开始讨论了。
两个人无语对视了几秒钟,应行拿了支笔,摘了笔帽,在试卷上点了点:“来,你说,我记。”
“我没什么好说的。”许亦北说。
“那我就这么写了啊?”应行笔一架,还真在卷子上写: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他妈的!许亦北快被他的操作噎死了,磨了一下牙,伸手:“卷子给我。”
应行停笔,拎着卷子,摁他手里,脸上还似笑非笑的:“行,给你。”
许亦北放面前,先把他写的那句话给重重地划掉了,才去看题。
确实难,半懂不懂,他就强行一个人写,刚写了两行字,发现被人盯着,抬眼对上应行的视线。
“你这字……”他嘴边动一下,看着想笑:“得练练。”
“你字好,”许亦北顶回去:“天天记账练出来的吧!”
应行看着他眼睛,忽然说:“你今天挺冲啊。”
“……”许亦北不说了,把自己的空卷子放他那儿,自己拿着刚写了字的那张接着写,胳膊挪了一下,连带着桌边放着的物理书被拖了一下,一滑掉了下去。
他下意识动腿,想接住书,一下撞到了条结实的小腿,偏头一看,应行的腿正紧紧抵着他的腿,两条腿中间夹着差点儿掉下去的书。
许亦北看他一眼,立马腿一让,拿开了。
应行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书,看了看他,扯了下嘴角,把书往他桌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