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辰疏安抚她:“我把这个小窗户拓宽一点,吊梯已经放下来了,有安全绳,你绑上。”
“这点高度,不怕的。”
虽然这么说,宁瑟瑟还是在窗户拓宽后,乖乖绑上安全绳。
虞家老宅占地极广,宅子这一边正好是是栽种的树木,只要没人绕到这一头,就看不到这边正有人攀着吊梯往上爬。
宁瑟瑟冒着夜色爬出窗户,看了眼旁边的森森林木。
“出来了吗?小心。”
她把手机装在衣兜里,双手稳稳抓上吊梯往上爬,男人的声音陪伴着她,使她一点焦虑情绪都生不出。
三两下,宁瑟瑟便攀着吊梯,从阁楼的小天窗翻了进去,轻轻落地。
“回阁楼了?”
薄辰疏问。
“对,已经到了。”
回到阁楼,压力一下卸去不少,女孩声音中的微颤已经消去。
他把底下的房间一切复原,然后撤销吊梯,替她关上窗。
却又听她恍惚片刻,仿佛是在让自己接受,语气压抑着难受,道:“今天的事情应该与我无关了,不知道会怎么收场,我妈妈她实在是……”
薄辰疏一顿。
他也想起一个女人,但跟这女孩的母亲相比,她倒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教道:“再等一下你就下去,让他们看到你是从阁楼里出去的,别露出马脚,情绪稳定一些,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家少爷中了药,哪怕指认你也能当做胡言乱语,你要稳住。”
“好的。”
宁瑟瑟听的很认真,眼神也渐渐坚定。
这件事她不能沾染半毫,必须脱身。
又揣摩了下等下的说辞和表现,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深吸口气,准备下去。
手机那头的声音就像是定海神针。
他再次说:“没事了,别害怕。”
……
正厅。
虞智为和钟纭正挂着社交笑容,低声与宾客寒暄着。
久不见儿子的虞智为四处张望了下,抱怨道:“这孩子,又去哪儿了,今天他才是主角。”
钟纭也疑惑,儿子向来有分寸,按理说不可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消失这么久。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一道尖叫声隐隐从正厅后面的准备区域传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