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些什么勾当?”
“把人命当儿戏不说,还用裸。照威胁那些病人家属,让他们无处伸冤,而他把这些钱全部用来自己享乐,以及供你花销。”
“邱月白。”陆书漫靠近她,目光平静的看向她,“你花这些钱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荣华富贵都是拿别人的命换来的?你难道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邱月白身子一颤,依旧不愿相信的摇头,“陆书漫,你骗我!我爸爸是教授!他不可能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教授又怎么样!是教授就能证明他是个人吗!”
想到当初母亲的死,陆书漫无法遏制心头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以为我妈当初怎么死的?我现在就告诉你,邱月白,就是你那受人尊敬的爸爸以我妈的命做要挟,逼迫我顺从她,我没顺从,他竟然将我妈的骨髓配对一拖再拖,导致我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接二连三震碎人三观的事迎头而来,砸的她晕头转向,她愣在原地,四肢冰凉麻木,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卿实在看不下去,将邱月白护在怀里,对陆书漫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月白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难受?”陆书漫嘲讽,“徐卿,那些惨遭邱怀阳毒手的人,他们的家人就不难受了吗?做人别太双标了!”
徐卿还想说什么,邱月白突然出声打断他,“徐卿,别说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父亲被抓的事她到现在还没有接受,实在没有精力管陆书漫和她爸之间的恩怨。
将邱月白的落魄模样看在眼里,陆书漫心里格外平静,人在做天在看,正义终究会来,坏人自然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抬头看了眼他,“裴凛轩,我们回去吧。”
次日,陆书漫做完笔录出来,裴凛轩正在门口等她,看到她脸上扬起久违的笑意,他走过去主动牵起她的手,温声道:“这么开心?见到邱怀阳了?”
“没有。”陆书漫说道:“不过听警方的人说邱怀阳认罪伏法了。”
“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两人并肩往家的方向走去,徐城昨夜下了一整晚的大雨,今日却是个大晴天,金色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良久,陆书漫突然开口:“裴凛轩。”
“我在,漫漫。”
“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了。”
“好。”
只是两人没想到,会在家门口遇上邱月白,一夜之间,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双眼布满红血丝,向来最爱干净的她,此时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全身上下透露着狼狈。
听到动静,她回头一看,短暂的怔愣后,她快步冲上前,在裴凛轩面前苦苦哀求道:“裴凛轩,我知道我父亲做了太多错事,但是你能不能看在他教导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放我爸爸一马?”
男人面无表情,保持沉默。
“邱小姐,你要求的原谅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惨遭你父亲的毒手的那些受害者们,若是他们原谅你,我们就会放过邱怀阳。”
邱月白看向陆书漫,苦笑一声:“陆书漫,不想放过我父亲就直说,没必要拿这些人当借口。”
陆书漫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邱月白还真是无可救药,事到如今还认为邱怀阳是清白的。
“总之,话我就说到这里,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
裴凛轩拉着陆书漫的手,冷脸绕开邱月白,开门进去,将她独自一人关在门外。
邱月白站在门口愣了许久,终于明白他们是铁了心不会放过父亲了,垂放在大腿两侧的十指一点点收紧,她咬紧牙关,将不甘憋回去。
她迟早有办法将父亲弄出来的!
邱怀阳被捕后的第二天,先是医院将他除名,紧接着学院那边也将邱怀阳开除了,不仅如此,邱月白的出国留学也因为邱怀阳受到了影响,将她从名单中剔除了。
而邱月白这边也是孤立无援,这几天她一直忙着联系曾经和父亲关系十分要好的叔叔伯伯们,没想到处处吃了闭门羹,将她视作洪水猛兽,谁都不愿意伸出援手。
接二连三的打击袭来,邱月白再也撑不住病倒了。
徐卿前来看望邱月白时,她正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就像丢了魂的木偶一般,让人着实心疼。
他压下心中的痛处,哑声道:“月白,起来先把药吃了吧?”
邱月白就像没听到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卿又安慰道:“月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健康了,才能应对之后的事情。”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她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