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晖成打断她的话,眼神晦暗:“无需解释,臣并不在乎公主如何。”
沈烟冉话堵在喉咙,默然无语。
江晖成语气漠然:“公主若要养面首,也请勿如此明目张胆,实在有碍天家脸面。”
说完,他行了礼,径直离开。
玄清端着药进来,就见沈烟冉望着江晖成离去的方向面露苦涩。
他手指轻扣门扉,见沈烟冉转身看他,才走进内室。
他递过药:“喝了吧,今日之事若再来一次,我就能来为你念往生经了。”
沈烟冉勉强笑了笑,端起药一饮而尽。
她说:“麻烦你了,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寺。”
玄清一顿,随即垂眼:“好。”
休息了两日后。
沈烟冉突然收到下人来报:“公主,太傅嫡女白茗求见,现正在前厅等候。”
她皱了下眉,朝前厅走去。
厅内,白茗一身素装,不施粉黛却如出水芙蓉。
见到沈烟冉,她恭敬跪下行礼:“臣女听闻公主身体不适,特来看望。”
沈烟冉淡淡道:“起来吧,你有心了。”
白茗却没动,她飞快抬头看了沈烟冉一眼:“公主,臣女今日来,还有一件要事相求!”
沈烟冉脸色一沉,就见白茗头重重磕在地上。
“成哥哥志在沙场,求公主换下领兵将领,让他前去北疆!”
沈烟冉神色陡然一变。
白茗还在凄凄恳求:“成哥哥心心念念是为父兄复仇,难道公主就从来不在乎他的心愿……”
却听沈烟冉冰冷声音响起:“与北疆交战乃军机要令,你是如何得知?”
白茗的恳求戛然而止。
她面色一瞬惨白,在沈烟冉凌厉的注视下支吾着不知如何开口……
江晖成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他整个人挡在白茗身前,沉声道:“茗儿不过一介弱女子,公主何苦要为难她?”
白茗眼泛泪光:“成哥哥,是我的错,你不要为了我与公主争执。”
江晖成侧头,声音温和:“别怕,有我在。”
沈烟冉看着眼前这一幕,清楚的感觉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她稳住身形,定声问。
“你可知她犯了什么罪?”
江晖成撩起衣袍下摆,背脊挺直的跪了下去。
“无论何罪,臣愿意代她受之!”
沈烟冉眉心一拧,头一次生了怒意:“哪怕她犯下窃听军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