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庭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放下杯子:“我先走了。”
“喂。”
骆禅又叫住他,目光中带着玩味,“陆彦庭,我就不相信你这么正人君子。”
“什么?”
“你明明对沈西园有意思,装什么啊。”
“你都能看出来的话,我就没打算装。”陆彦庭淡淡地道。
骆禅:“那你就不想付诸行动?”
陆彦庭深深地看了骆禅一眼,面色一哂:“你是在用我的事,掩饰你内心对傅准的想法吧。”
骆禅抿唇,倒是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说:“没错。无论从哪方面看,我跟傅准都是最合适的。”
陆彦庭轻笑:“合适?你觉得傅准缺合适吗?他要对你有意思,你俩早八百年就成了,何必等到现在。骆禅,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留点面子。”
骆禅嘴角顿时绷成一条直线:“陆彦庭,你喜欢沈西园,我要傅准,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已经站起身来的陆彦庭,缓缓看向骆禅,目光清冷:“骆禅,好歹你也是骆家小姐,你一向自诩名媛,到头来……别失了你的身份,那就成笑话了。”
骆禅猛地站起来,“就你君子。你敢说我的提议你不心动?”
陆彦庭沉默片刻,淡淡地说:“我跟傅准是从小看不顺眼,我可以跟他抢生意,但不会抢女人。”
“为什么?”骆禅问。
陆彦庭不答。
骆禅追问,“你明明喜欢沈西园,为什么不抢过来?你陆彦庭也有谦让的时候?”
“不是谦让。”
他说。
骆禅皱眉:“那是什么?”
陆彦庭身姿挺拔,傲然如松,他舌尖抵着下齿,片刻才淡淡说道:“就是因为喜欢,才不会抢。”
他又一次看向骆禅,目光平静:“她是人,不是货物。不是抢到手了就是我的。骆禅,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的话……”
沈西园扒了傅准的衬衫。
某个地方,那一圈小米粒般的牙印,这会儿还清楚可见,牙印已经微微发紫。
“园宝,我是说这种程度的家暴姑且能接受,可……现在不行……”
傅准伸手捂住自己胸口。
沈西园气得指着对面的人:“你你你——我没家暴!”
“牙印都还在。”
“……那不是家暴!”
“不是家暴是什么?”
“啊——”
沈西园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反正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次日醒来。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上身遍布齿痕的男人……
她想跑。
刚动了一下,某人凉凉的声音响起:“去哪?”
沈西园咬唇,又扭头看了他一眼,表情相当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