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辱地匍匐跪地,掩饰眸里的恨意。
「臣妾知罪。」
他似乎有些诧异,傅闻音微勾的唇角一顿。
「皇上,皇后娘娘她知错了。只是臣妾心口总是郁郁的痛,哎,到底是臣妾身子弱,经不住皇后娘娘那一巴掌。」
「音儿,莫气。」
圣上刚有缓和的神色又瞬间铁青一片,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呵斥我。
「皇后不修仪态,幽禁于景仁殿,无召不得出。」
傅闻音笑着看我被侍卫毫不客气地押解着送回了景仁殿,如同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
我很想一头撞向高堂,送走圣上和傅闻音这对狗男女。
可不行,我得等着,便是沦落成贱婢,我也得看着圣上无嗣而终,万里江山拱手他人。
多可笑,成婚多年无子,圣上嫌弃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于是,我私下命太医好好地查验了我的身体,一切正常。
无子,只因我被下了多年的避子汤。
药性温顺,不伤身,但也不会有子嗣。
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自傅闻音入宫,我便亲自调好了绝嗣的汤药熬成药渣,混着香派人提前放入了傅闻音宫中的香炉里。
闻之,男女皆绝嗣。
是夜,我陷入昏沉的睡眠里。
边疆战乱,圣上决定御驾亲征,除了夜宴,便一直埋身在尚书房商讨军情战况,无暇顾及后宫。
突然,我感觉一阵诡谲的香气漾进了我的鼻中,我瘫软在床边,随即一帘炽红的裙角落在了床侧。
是傅闻音。
她袅娜地坐到了我的床边,细长如葱,骨节却略大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
凉凉的,我努力撑起一半的身子。
「你,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杀我?」
谁知,傅闻音冷冷一笑,高挺的鼻梁下是微直的薄唇,她问道:
「岁岁,你还未明白吗?陛下,从未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原来是示威,我松了口气,却打了个颤栗。
「冷了吗?给你暖暖身子。」
她自言自语道,随即比圣上还高大三分的身子靠在了我的背后,她有力的长臂圈住了我。
像极了小时候,我同她在永恩候府玩闹时,她替我暖手的样子。
那时候,我还没有同她势如水火,没有被她高华尊贵、堪为贵人的风头盖过去。
我收回伤怀的心情,冷冷地想摆脱她有力的桎梏,可身后温热的吐息越来越鲜明。
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