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前,帝都接连几天都是大雪,茫茫白雪覆盖下来,映衬着街道门店挂着的红灯笼和春联愈发的显眼,过年的气息迎面而来。
时姜不放心外婆在沪市过年,大年二十八那天抽时间和祁见浔把外婆从沪市接了回来。
往常过年时,时姜工作忙,基本回家待三四天便又投入到工作中,读大学时有次过年,甚至连年假都没休。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北方的冬天室内开的暖气足,穿短袖都没问题。客厅的吊灯开的暖黄色的灯光,盈满了一室的温馨。
老爷子和祁父及几个大男人在客厅喝着茶,几个女人和小辈儿在厨房包饺子。
时姜不会做饭,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惯着长大,包饺子也是头一回,虽然祁见浔教了她好几遍,但眼睛会了,手不会,包出来的依然是七扭八歪,个个破馅。
好不容易包出了一个不破馅的,时姜颇有些成就感的显摆给祁见浔看,“好看吗?”
“时姜,你包的那是啥玩意,”祁见浔还没开口,祁开扬先吐槽来,“船吗?”
“还是破了的漏水的船?”祁开扬这吐槽一点也没给人面子,“你还是别包了,包了没人吃。”
时姜还没开口回怼,祁见浔的一个眼神便扫了过去,声音淡漠,“这是你跟你小婶婶说话的态度?”
有了人撑腰,时姜也神气活现的扫了个眼神给他。
“……”
祁开扬的气势顿时弱下来,闷头小声嘟囔着,“就会拿辈分压我…”
祁见浔回过头来又安慰时姜,“好看的,有进步,我吃你包的。”
即使知道祁见浔是为了安慰自己说的场面话,时姜还是美滋滋的,包饺子的兴头更盛,只不过卖相依然不怎么样。
祁见浔站到时姜身后,以半包围的姿势双手从她臂弯下穿过,掌心覆到她的手背上,身形贴近,脸颊贴着时姜的,把她笼罩在自己的范围内,指尖操控着她的,固定饺子的形状。
“这样,是不是更好看多?”
时姜眉尾扬起,歪头凝着他的侧脸,“手这么巧呢。”
祁见浔垂眸看她,沾着面粉的指腹轻捻过时姜白嫩的脸颊,留下了略显白的指痕。
时姜缓缓的眨了下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故意抹自己面粉,手指快速的沾了面粉探着去抹他。
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祁开扬出声打断,语气嫌弃,“包个饺子你们俩能别腻歪吗?”
“知道你俩好,”他一副心灵受伤的神态,“请照顾一下我们单身人士好吗!”
“把‘们’去掉,”时姜补充,一字一句道:“就你一个,单身人士。”
“杀人诛心。”祁开扬难受的捂住了心脏。
晚饭过后,祁老爷子提议打麻将,各家派出一个代表,这种游戏的代表非时姜莫属。
以前在在剧组等戏无聊时,时姜都会玩玩麻将,斗斗地主什么的。她从小就爱玩麻将,但资质平平,手气还臭,着实是又菜又爱玩的典型代表。
每年打麻将她都是输得最多的那个,偏偏还不让人帮忙盯着,照她的那意思来,就是下棋还观棋不语呢,麻将更该不语。
祁见浔深知她往年的特点,只默默地坐在一旁看她抓耳挠腮,明明也不是才学会的麻将,却还像初学者一般把牌分成一组一组的,那不是一看就能被人看出听没听牌么。
时姜的手气是真的差,点了好几次炮,几圈下来,一把也没开过胡。
老爷子大嫂时姜祁开扬四人而坐,赢面最大的是大嫂,最主要的是得力于身边有个军师,大哥全程给盯着。
时姜抬眼皱眉看了好几次,就在又一次点炮时,心态差点崩了,看着大哥大嫂夫妻二人美滋滋的拿钱,虽然胡一把赢得钱不多,那好歹总比没有且往里贴钱的好。
她侧眸瞥了眼就在旁边光瞅着的祁见浔,烦躁更甚。
“嗯?”祁见浔眼角渗出点点笑意,装作不明的应声。
时姜闷出的气息更深,小声埋怨:“你看看大哥,你都不说帮我…”
“……”
祁见浔无声的笑了笑,并没有拆穿,只倾身压低声音问:“想让我怎么帮你?”
时姜并不想承认自己手气辣鸡的一批,她别扭道:“手气好吗?”
祁见浔了然点头,“挺好的。”
“那你摸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