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暮色降临,夏思树安静坐在餐桌前。
邹风带着两个小魔王从书房出来,抽开椅子坐在夏思树身边。
餐位按照辈分排,夏思树和邹风都是最小辈,这就导致他俩座位都是挨在一起。
外头天色已黑,其余人还未到,餐桌上除去夏思树和邹风,就只有那对兄弟俩。
邹鸢明天就要回京北,那边有事脱不开身,打算直接把两个孩子放在颐和公馆玩段时间。
天气热,餐桌上放着盘冰镇果切,夏思树记挂着傍晚在学校的事,有些坐立不安。
她偏过头,见邹风正边玩着手里一个刚搭成的小乐高,边模样悠闲地插着块西瓜,于是斟酌着说起:“那个学生会的,在楼道里遇见我们俩了。”
“嗯。”
邹风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完这一个字,抬手,往果盘里又插了一块出来。
夏思树睫毛动了下:“你不担心?”
邹风神色不变,不怎么正经地拖着尾音,有点戏弄:“是啊,不担心。”
“”
夏思树:“你故意的?”
这事还是因为他让自己去国际部才起的,见他撒手不管还在吃,夏思树忍不住磨了磨牙,“啪”地一声拍了下他的手背。
随着那道声音落下,邹风手里的那块西瓜,骨碌碌地滚落到餐桌上,留下一小滩淡红色的汁水,手背也有些红。
四周死一样地寂静,连两个小孩都停下来手中的玩具,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就这么几秒后,邹风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撂了手里的水果叉,与磁盘碰撞出轻微的脆响,偏过头,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地冷眼看着她:“跟我动手,给你惯的?”
“”夏思树抿唇沉默,僵持的这几秒,都已经做好邹风要报复回来,也打她一下的准备了。
但没有。
说完,邹风只淡淡收回视线,拿起叉子,若无其事地打算继续吃点。
夏思树被他这个态度弄得有些烦,觉得被耍了,有火无处撒。
“你——”夏思树话刚说出个字,邹风忽地侧过脸,抬了下眉,给她使了个眼色。
夏思树回过头,见邹鸢和夏京曳正微笑着朝这边走过来,于是把话又憋了回去。
平常要是没人来,这间公馆就只有夏京曳和夏思树,甚至夏京曳也常常不在。
今天在的人多,夏思树难免就要规矩些。
夜晚,邹风被两个小孩缠着去了活动室。
因为两天后夏令营的事,夏思树跟补习班老师提前约了下周的两节课,放在明天上午。
她早早洗漱完睡下,直到半睡半醒间隐约听见踩着楼梯上楼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往走廊最前端走。
邹风现在住在那儿,住在她原本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隔壁多一个人的时候,夏思树总觉得会安心些。
听前面卧室门被拧开的声音,夏思树转了个身,眼睛在黑暗里朝着那边的方向睁了一会儿,枕在薄被里,很快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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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树出房间的时候习惯地看了一眼,随后照常下楼吃饭。
夏京曳和邹洲一早出了门,整间客厅只有邹鸢坐在那儿,边吃着早餐边听着面前平板上放的英文播报,除此外不见第二个人影。
“起了?”邹鸢听见声抬起眼,坐在那,今天换了身颜色亮眼些的旗袍,颜色相似汝窑中的天青,手腕搭在桌沿,细细的手腕上悬着一对翡翠镯。
“嗯。”夏思树点头,她走过去,抽出椅子坐下,默默地拿了个离自己最近的面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