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厮磨着,帐篷外忽然响起了由远而近的汽车声。
他俯身埋头,用力深吻。
司徒朝暮瞬时紧张了起来,浑身紧绷,大气不敢喘一口,但他却没有就此停下。
神经高度紧绷。
司徒朝暮直接交代了。
那辆汽车远去许久,司徒朝暮才从那股涣散的晕眩感中回过神来,目光像是缠了丝一样的媚,飘飘欲仙地盯着帐篷顶,心想:他是真的坏,好坏,斯文败类。
封印在灵魂中的清规戒律被破除后,他就露出了野蛮的本性。
真如同一头猖獗的野狼似的。
当年,要不是那位紫袍道长用藤条把他打服了,估计他早就野上天了。
再次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司徒朝暮的脚步还是虚浮的,直接上了皮卡车,躺在副驾驶休息。
顾晚风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开着车送司徒朝暮回家了。
这座森林公园距离四革马小区仅四十分钟的车程,但是要上高架桥。
下桥时,前方的车道上排起了长龙一般的车队。
“查酒驾的吧?”司徒朝暮降下了车窗,探出脑袋看了看前方的路况,同时对顾晚风说道,“最近争创文明城市呢,天天晚上查酒驾,我爸他们单位都快忙死了。”
顾晚风好奇地问了声:“叔叔也要去查么?”
司徒朝暮:“他应该不会,他是办公室领导,但是他应该会去现场视察下属工作,搞搞监督什么的。”
顾晚风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地重申:“我有驾照,摩托车的也有。”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挺自信的。
司徒朝暮乐得不行,心说:真不是你在碧屿村当狂野之徒的时候了。
前面还有好多辆车没查完,一时半会儿也走不成,司徒朝暮就和顾晚风聊起了天:“闻铃提前休假了,下个月中旬就能回来,我估计到时候厅响也会回来,刚好周唯月五月二十号过生日,咱们几个终于可以好好地聚一聚了。”
顾晚风点头:“行。”又问,“需要我准备一些什么么?”
司徒朝暮歪着脑袋想了想:“周唯月过生日的话,肯定是要准备生日礼物,但是咱们两个肯定不能送太出挑或者太平凡的礼物,毕竟咱们六个是时隔了八年之后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的,要送一些有意义的礼物才行。”
顾晚风想了想,道:“要不和闻铃他们商量一下?”
司徒朝暮点头:“行。”然后又说了句,“不过到时候应该也不止咱们六个,说不定李之桥也会去。”
顾晚风沉默片刻,淡淡回了句:“那可真是热闹了。”
司徒朝暮的笑点突然就被戳中了——他这个人,真的带有一股冷淡的诙谐感。
然而她还没笑够呢,前方的车道上突然惊起了一阵骚动,众车主们纷纷将脑袋探出了车窗,震惊又惊奇地注目观望。
一位身穿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狼狈又迅速地左突右冲于轿车与轿车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在他身后,三四个身穿制服的交警在追。
“弃车跑了?”司徒朝暮目瞪口呆,之前只听她爸说过有这种为躲查酒驾直接弃车的人,还从没见过,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眼镜男顺着夹道,慌不择路地朝着他们的皮卡车冲了过来。
顾晚风猛然推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