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风坐在了床边,一手拿着吹风筒,一手握着她的头发,一缕缕地帮着她吹了起来。
吹风筒极速地鼓胀着热气,将两人的心弦越搅越乱。
已经顾不得仁义道德了,只想当一头被原始本能操控的野兽。
后端的发梢吹干了。
耐心也快吹没了。
顾晚风关掉了吹风机,将其放到了床头柜上。
司徒朝暮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皱着眉头看着顾晚风,不满地说:“小风哥哥。人家的头发还没干透呢,衣服也是湿的。”
“我看看。”顾晚风朝着她伸出了手,用力揽住了她的腰,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
司徒朝暮“哎呀”了一声,口中大惊失色地喊着:“耍流氓啦!”身体相当敏捷,如同一只成了精的小狐狸似的,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
顾晚风一边用手摸索着,一边询问:“哪里湿?”
司徒朝暮媚眼如丝地瞧着他:“小风哥哥感觉不出来么?”
顾晚风彻底沦为了一头没有道德束缚的兽:“不是想要亲自验证一下顾家刀么?”他跪在床上,起身的同时,仅用一只手便将她拖了起来,另一只手脱掉了她身上的那件湿衣服,“现在就让你验个明白。”
急切地甩掉衣服后,司徒朝暮再度用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货不好我可是会生气的。”
他再度将她压在了床上:“没有不好的可能。”
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
窗前就是宽敞亮堂的小院,院门紧闭,从里面反锁上了,绝无来人的可能。
三条土狗在小院中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
金灿灿的阳光明晃晃地闯入了室内。
白日淫逸,着实下流。
但在这缭乱红尘之中,谁还能保证自己不是个下流货色?
只不过下流的程度不同。
司徒朝暮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发出这么下流的声音。
顾晚风则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这么放浪形骸,诸多件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行为,全都凭借着本能给做了。不受控制,深深沉沦。
怪不得师父说他不适合入玄门。
他的六根何止是不净。
简直是无耻透了。
阳光开始偏向西斜。
金光逐渐变红,落日绚丽多彩。
投射在墙壁上的交缠影子终于一分为二。
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久,司徒朝暮才将那股几乎要被掏空了的虚弱劲儿给缓了过去。
是真的要被掏空了。
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