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并不想提起那件事,但是,事关原则……顾晚风无奈反问:“不然呢?”
司徒朝暮却耍起了无赖:“可我又不是故意看你的呀,你洗澡的时候天然气中毒了,我是为了救你才把你看光光的,不过吧,你身材还挺好的,心口的那颗朱砂痣也很好看。”
顾晚风:“……”
够了,别再说了。
他已经羞耻到想原地消失了。
司徒朝暮却还在脸不改色心不跳地持续耍流氓:“不过你放心,我也没有全看完,我只看到了正面,没看到背面。”
哪怕是只看到了正面,也把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部位全看完了。
顾晚风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再度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微微俯身,攥紧了车把手,沉沉冷冷地说了声:“坐稳。”
司徒朝暮大惊失色,赶紧抱死了他的腰。
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狼。
“轰”的一声响,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高速旋转的车轮子恨不得和地面擦出火星子。
速度太快,太刺激了。
比坐悬崖大锤摆还刺激。
司徒朝暮惊恐万状,忍无可忍地尖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吧,摩托车的档位,始终处于最低档。
顾晚风都没敢再往上挂一档。
抵达雪山脚下的圣水湖畔,顾晚风逐渐降了速,在那条通往后山祖坟的登山道入口处停了车,取下了头盔。
好几秒钟后,司徒朝暮的魂才追了上来,头盔之下的面孔青白,双眼呆滞。
下车之后,她才取掉了头盔,面色依旧一派青灰惨淡,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缓了片刻,她呆呆地看向了顾晚风,嗓音低微说了声:“你来。”
“什么?”顾晚风没太听清,下意识地弯腰低头。
司徒朝暮只好将声音提高一些:“你来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僵了?”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有点傻了。
顾晚风担忧地蹙起了眉头,再度弯了腰,将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
谁知,就在这时,司徒朝暮竟突然扬起了下巴,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时间不长,也不用力,仅仅是轻轻地啄了一下,就离开了。
触感柔软而又轻润。
如涟漪秋波,又如绕树春藤。
顾晚风浑身一僵,呆如木鸡。
司徒朝暮哼了一声,将脸别到了一边去,脸颊却止不住的泛红,口气却是相当硬气的:“不就是调戏了你两句么?至于把车开那么快?吓死人了!你也少觉得自己亲了我一下就必须对我负责了,我才不道德绑架你呢,亲这一下是还给你的,以后两不相欠!”
那必然是不行的。
他想要的可不是两不相欠,而是一辈子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