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听不清,也侧过耳朵。
“我说。”程若晚伸出手,拽着她的领子到自己跟前:“你自己回吧,拜拜咯。”
林雾看着她,忽然笑着道:“好,让阮南跟着你,注意安全。”
她去找阮南说话了,说了很久,阮南腰板笔直,点头如捣蒜。
讲完之后又看了程若晚一眼,就离开了。
程若晚第一次发现林雾还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让走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
演唱会的庆功宴闹到很晚,白渊拎着酒杯,搂程若晚的脖子:“林总和你有旧情把。我在舞台上偶尔飘到你们,她一直在盯着你看。”
是么。
一直么。
程若晚喝得微醺,笑着问:“为什么说是就请,就不能是新情?”
“新情哪有旧情香,又哪有旧情难忘。”
“你很懂啊,经历很丰富的样子。”程若晚夸赞。
不远处一个漂亮女生瞥了眼神过来,看向白渊喝多了酒搂着程若晚的胳膊,白渊赶紧收回了手。
“没有经验,不过都是理论经验。她之前总找我,我还想呢,我又不是演员,她一个大公司副总,据说还是继承人,总找我干嘛,哪怕要签我,也得找我公司啊。后来她总把话题往你身上拐,我才觉得有点想通,这次更不用讲,提前就向我要了票,我就知道她不能是自己看,然后我再主动给了你,就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果然被我猜中了。这人看上去挺深情的,你只要不铁直,考虑考虑也行。”
晚上回到家,程若晚在热搜上看见了她和白渊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又跟梁鸟报备了今天的事,就累得睡过去。
梦里,她似乎看见了林雾就像白渊今天说的那样,专注地看着她,然后对着她笑,轻轻地挥挥手,转身走了。
程若晚的心脏忽然一阵抽痛,在凌晨三点惊醒,不过也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心脏跳得难受,她起来喝水,缓了好一会儿。
她都不知道她为何如此难过,梦里的林雾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她离开她,不正是她最想见到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甚至都不敢想死这个字,想着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离开就离开,起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啊。
翌日,程若晚继续忙碌,暂时忘掉了那个梦,而林雾也没有来找她了。
第三天,林雾也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找阮南。
如此过了一周,过了两周,已经来到了农历新年,程若晚的路演已经结束,林雾再也没有出现在程若晚周围,也没有打扰她周围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