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谕笑着说:“不,我很满意,今天你为了让我开心做了很多,我怎么会不领情?我只是脑子很乱,好像想起来了失去的记忆,但我有一点没有想起来。”
“你说。”
“我们俩是怎么发生第一次的?”
伊黎塞纳一愣。
言谕认真的说:“感觉脑子乱糟糟的,那一晚上是有爆炸声吗?”
伊黎塞纳眨了眨眼,然而就这一秒的迟钝,言谕意识到他眼神变得直勾勾的,眸色蓝的浓稠,滚了滚喉结,盯着言谕的嘴唇,像只饿极了的虫一样。
言谕不由自主地缩了下肩膀。
伊黎塞纳温文尔雅说:“想不起来的话,我们可以今晚回忆一下。”
言谕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后一缩:“其实我觉得我有一点点回忆起来了,真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尾很红,似乎是害怕,嘴唇泛着漂亮的水红色,眼里含着笑意,小心翼翼又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伊黎塞纳喉咙发紧。
伊黎塞纳磨了磨牙尖,狭长的眼微眯着,俯身过去,伸手捏着言谕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揉着说:“不信,除非你现在亲我一口。”
他眸光闪闪,分明就是故意的。
言谕确实是惯着他,不过现在心情好,作弄他的心思又起来了
(),作势抬手去勾他的脖子,伊黎塞纳果然上套,他一低头,言谕立刻侧身离开他的手臂禁锢一矮身钻了出去,伊黎塞纳意识到被耍,转身来追他,他们俩一前一后在花园里跑,抓到了就胡天胡地闹一番,一不留神就到了中午十二点,庆典就要开始了。
言谕被他抓住胳膊,喘着气,求饶说:“好了,别闹了,放过我,等会儿出场的时候一起走吧。”
伊黎塞纳把他拉进怀里,温柔地吻了吻他的侧脸:“王虫不能与冕下一同出现,我必须走在你后面,这是规定,乖乖,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上红毯了,怎么办?”
言谕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结婚,为了不让他更紧张,言谕还是放软了语气,笑着说:“那我给你这个特权,你和我一起。”
红毯铺就,音乐奏起,漫天的彩带纷飞飘落,两旁是熟悉或陌生的虫,言谕抱着捧花,和伊黎塞纳一起走上红毯。
言谕的面容本来是清冷淡漠的,可他眉眼生的漂亮,就像春天里盛开的桃花,又像冬日里绽放的雪莲,实在是美极了,艳丽极了。
不过踩上红毯之后,他紧抿着嘴唇,身体绷成一条直线,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的紧张依然表现的很明显。
伊黎塞纳捏捏他的手,与他对视,温柔一笑,用口型说:“别怕,我在。”
站在台上,圣父念起祷告词,言谕脑子嗡嗡作响,耳边的话语一阵一阵的:“奔波万年的漫长岁月中,我们深陷于深渊、沉湎于过去,早已失去了等待的意义,不祈求爱能降临于我的怀抱,但是你的目光却凝望得更加深情。
亲爱的虫神啊,我们不祈求荣耀加诸于身,只求您将美丽的风景降临在无边的帝国;我们不祈求岁月的长久,只求您为这份爱加上永恒的期限,不惧衰老,不惧艰险,使我们在彼此的生命中占据重要的篇章,追寻光来的方向,照亮您指引我们的璀璨的未来。
有一天,当我们年老,我们仍然能够站在您的祝福之下,拥抱,亲吻,因为今日这一瞬不朽的承诺,付出永恒的真心。”
“现在,请交换戒指,然后亲吻你的爱人吧。”
准备许久的小盒子被打开,彼此伸出手,两枚铂金指环内侧镌刻了双方的名字,被温柔地交换在彼此的无名指上。
言谕抬起头,与伊黎塞纳接吻。
尽管在此之前有过无数次充满爱意的亲吻,但没有一次能比此刻还要特别缱绻温柔。
这个吻只是轻轻地触碰嘴唇,唇相碰的瞬间,暖流蔓延,耳畔是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渐渐的,有虫在喊:
“冕下,要幸福啊!”
“别辜负我们的祝福!你们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