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好吃?”在法国生活时间最长,唯一亲友也是法国人的魏尔伦困惑问道。
“或许是有那么点好吃,”伊川澄哼了声,“那也是从意大利拿来的。比起吃点似是而非的法国菜,我更想吃意大利菜。”
——这算是刻进dna里的意大利人嫌弃法国人吗?
魏尔伦情不自禁思考道。
“我还没问,大哥你不是法国人吧?”伊川澄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我和你一样,当然不是。”想了想,发现自己可能连人籍都算不上的魏尔伦眼也不眨地否认。
“但名字是法语……”
“那是将我捡回来的亲友给我起的名字。”
“捡你回来的亲友?”坐在沙发上的伊川澄左右扫了眼这间并不大的安全屋,“可我没见到这里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
“嗯,他已经死了。”魏尔伦回答,语气是轻飘飘的轻描淡写,“就在爆炸那一天。”
伊川澄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早知道就不多嘴问这一句,勾起人家的伤心事。
“没关系,我也可以和你讲讲我和他的故事。”端来两杯热牛奶,分给伊川澄一杯的魏尔伦也跟着坐下,“我的故事比较长,大概要从一个反政府势力,【五月革命】开始说起。”
“……”
“…………”
“……………你在最后一次任务时袭击了你的亲友,杀死了他?”听完这两
个人纠葛的伊川澄对结局难以置信。
“……()”魏尔伦端着牛奶杯喝了一口,≈ldo;≈hellip;嗯。?()_[(()”
“嗯个头啊,”伊川澄把牛奶杯往茶几一放,气得连意大利手势都比划了出来,“谁要听badend啊!他对你又是送自己的名字,又是送特别定制的帽子,阻止政府拉你去当人形兵器,亲自教会你生活在这世界的技能……真的,他对你好到就差和你结婚。”
“是…是这样吗?”魏尔伦皱起眉毛,“但我不喜欢那个家伙。他越是强调我是人类,越是在告诉我,我其实只是一串命令式,是一种人格模拟下的起|爆|装|置,只是外形更接近[人类]而已。”
“那不然呢,要他强调你不是人类?”寻求身份认同的人他见得多了,但还没见过这么极端的伊川澄眯起眼,“那样你就会感到开心?”
“如果你觉得是自己身体里拥有的那股非人力量,导致自己不属于人类,”——他竖起食指,一小撮火苗在欢快地跳动,“我可以帮你烧掉它,然后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普通人类了。”
魏尔伦:“………不,多谢,免了。”
“我并不是讨厌他为我所做的一切,”魏尔伦垂眼望着牛奶液面的眼神里,流露出与这世间格格不入的孤寂,“但我是无法被他所理解的。”
倒是眼前这个才诞生了一个月的[新弟弟],一副很懂人类感情、半点不为自己身份苦恼的模样……
“是吗?我倒是感觉对方已经在尽最大努力理解你了。”伊川澄一口气喝光牛奶,为这段其中一方已逝去的感情叹息,“你最好以后不会追悔莫及。”
“大概吧。”魏尔伦对此不置可否。他放下马克杯,在伊川澄恨铁不成钢的视线里平静站起身,“你的卧室在左手边,等明天太阳升起时,我们就出发。”
“目的地,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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