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
“我没让你现在去找她谈啊!”
薛白烨简直要急得跳脚,“等等你别走了!我去帮你把鹤梦师妹叫回来,你坐下!”
情急之下,薛白烨连定身术都用上了,出门关门找师妹一气呵成。所幸鹤梦并未走远。
薛白烨成功将人送到,对着天空发出内心最真诚的祈愿:“天道在上,信男愿一生荤素搭配,求得师弟师妹有情人终成眷属。”
希望师弟师妹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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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夭好不容易找了个灵力充裕点的地方准备调息,还没彻底入定就被薛白烨扯了回来,心中正有着气。
故而她进门后没有靠近床边,而是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喝。
顾袭清平躺在床上,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时夭放下杯子,“为什么不说话?”
“……”
安静得古怪。
该不会是……死了吧?
时夭被这想法吓了一跳,慢步走到床边:“……定身术?”
顾袭清无奈地望着她。
不用想都知道是薛白烨的手笔,他估计忘了帮顾袭清解除。
时夭大发善心帮了忙,心情倒是莫名轻松了不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种样子。”
顾袭清无声地从床上坐起,间或看她一眼,眸色深沉难测:“你……将我身上的魔气转移了?”
就知道薛白烨不靠谱!
时夭侧过身子抱臂,一副拽上天又不服气的样子:“是又怎么样?”
顾袭清闭了闭眼,轻声叹息。
他十分清楚鹤梦这性格绝不能太强硬,只会让她更逆反,但他好像已经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能够阻止她不要再去以身犯险。
事到如今,他对鹤梦,已经不能是简单地要求她撇清干系了。
片刻后。
顾袭清起身,走到时夭面前,以从未听过的慎重语气对她道:“我乃风灵洲广陵人士,家中父母健在,有一个哥哥和一双弟妹。今年冬至我便年满二十一,素日喜好剑道、茶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迟疑与思索交织,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
至于时夭,她听得分外迷茫:“你说这些是……?”
很难不怀疑顾袭清脑子被打坏了。
近在咫尺的距离,时夭侧耳凝神,能清楚捕捉到顾袭清试图掩藏的吸气声。
顾袭清注视着她,目光中无半点动摇的情绪,只余下一片沉静的温和。他慢慢地道:“你愿意同我,结为道侣,相携一生么?”
他吐字清晰而缓慢,可称得上是字斟句酌,然而下一句话却不必如此反复推敲,像是埋藏已久的心声,自然而然地便能轻松道出:
“我绝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