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不行,她光站在这儿吸收灵气也比在外面赚多了。
时夭闭眼凝神,还未完全进入状态,耳边一阵喧闹。
“你们是谁?这里不是随便能进来的地方。”
一位身着墨绿色交领窄袖的青年男子手持佩剑,眉目不善地看向这边,目光在时夭和顾袭清之间来回移动,最终定格在顾袭清身上,“你是哪家的弟子?还是散修?不要想着讨心上人欢心就随便乱走,曦华宗乃清修之地,容不得闲人嬉闹。”
青年身后跟着的两名弟子也跟着望过来,同样虎视眈眈。
时夭差点就被这段话激起血性了,她想起这确实是顾袭清刚进入曦华宗时发生过的事:玄朔真人因寻找妖魔之事有了进展被掌门紧急召了过去,顾袭清一个人留在山门入口处,没有贸然乱走,却被外门弟子误认为是山外的人来纠缠碰瓷的。顾袭清解释了,外门弟子却不信,提出要试试顾袭清的实力,否则怎么能信他能被收作内门弟子。
这边的动静闹得大了些,玄朔真人姗姗来迟,将那外门弟子和顾袭清都罚了,理由是敬爱同门。
——这点时夭属实不理解,都被打到脸上了干嘛不能还手啊!
但现在,时夭没打算提醒顾袭清也不打算为他打抱不平,她只是默默地往旁边退开两步,远离这个即将喧嚣的战场。
顾袭清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微微颔首以示礼仪,他不卑不亢地道:“我是玄朔真人的弟子,在此等候师父。”
青年愣了愣,随即嗤笑道:“每年说自己是那位真人的弟子的人可多了去了,你这招已经不新鲜了。”
另一人附和道:“百宗会早早结束,你也趁早死了这条心,几年以后再凭着实力来吧!”
顾袭清眼睫轻扇,移开视线,没再接话了。
果然,他又懒得搭理了。
时夭腹诽道:一边能对任何人都平等地表现出风度礼仪,既包容又宽和;但同时藏着挥之不去的骄傲,隐约还能品出傲慢的意味。
真是个复杂的怪人。
青年见状,催促道:“你们还真准备赖在这儿不走啊?快走走走!”
他上前来,看样子是准备动手。
顾袭清这尊雕像在青年的手伸过来时,终于纡尊降贵地抬臂挡了一下。
原本是个简单的自卫动作,青年却被激怒了,手腕翻转便拔出了佩剑:“你这是何意?”
顾袭清侧眸望去,眉心微蹙。
时夭觉得顾袭清的意思大概是:我什么也没做吧?
青年将顾袭清的反应看作是不屑的挑衅,举剑道:“既然你说你是玄朔真人的弟子,想必实力不俗,不妨以剑证明自身。”
顾袭清并不言语。
青年又道:“若你不敢出手,就赶快下手去,别到时说我们欺负你。”
“铮——”
顾袭清应声拔出了极胥。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处。
时夭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剩下两人中身量较高的那人走过来,对时夭道:“你敢迎战吗?若不敢,你也趁早下山去。”
时夭:“……我?”
这不是顾袭清的事儿吗?关我屁事。
“呵。”
那人笑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料,“知道你不敢,下次别撺掇情郎随便往什么地方都敢去了。”
时夭瞬间炸了,气得直接拔出了弯刀:“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