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睁开了眼直直看向昭王,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你救了她。”
昭王心头一震,这个少阁主倒是真有本事,竟能说得这般准确。
他不怀疑对方是通过获取信息来糊弄他,一来事情发生在昨日,二来事情发生时只有他和小丫头知道,另外两个当事人已经死透了。
小丫头定然不会把和他碰面的事说给旁人听,就算说了,这消息也不可能传得这么快,除非惜音阁的眼线已经伸展到了忠义侯府。
见昭王神色淡淡,一直不说话,甄小姷也有些摸不准了,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糊弄住对方。
为了能镇住昭王,她可是连自己都利用上了,所有的细节都是真实发生的,只有一点是假的——她才不是昭王的什么梦中人。
昭王的做梦对象怎么也不可能是个豆蔻少女,更何况他上次出征时就找了她师父问起梦中人之事,那时是两年前,两年前她月事都还没来。
但她在赌,赌昭王并不能判断梦中人的年纪。
就算昭王怀疑,她也有一套话术可以应对。
“我与她接触时,并未有异样感应。”昭王终于说话了,话里带着些质疑。
甄小姷心里却放松下来,对方嘴上越质疑,越表明对方开始相信她的话,只是需要她用更有可信度的说辞来说服他。
“你平常有和别的女子接触吗?”她从容地看着昭王。
昭王眉梢微动,没有回答。
甄小姷也不说话。
说多错多,一个成功的谎言家就是只抛出一个点,让对方自己去根据这个点脑补剩下的话。
聪明人永远都只相信自己思考出来的真相。
昭王定定地看着她。
一种无形的博弈在他们对视的眼神里展开。
仿佛过了很久,但实际只过了几息,昭王搁下茶盏,起身朝外走。
到门口时,他突然止步,扯下腰上悬挂的腰牌丢向甄小姷。
甄小姷下意识伸手接住了腰牌。
昭王的目光扫过那只抓着腰牌的纤纤玉手,不过并未多看,只留下一句“拿本王腰牌随时可来提取”,而后他推开包间门走了。
甄小姷垂眸看向手中的玉牌,上面刻着个“昭”字。
这一关